若不細看,又或是離遠一些,根本看不清瞳孔的顏色。
幾縷銀白的發絲隨著解清起身時的動作飄落在胸前。
淺灰色的眼眸一凝,看向了這幾縷銀白色的發絲。
被侵蝕得這麼嚴重了嗎?
解清舒展的眉頭再度擰緊。
侵蝕。
是的,解清原本瞳色和發色並不是這樣的。
在進入那個永無燦陽的未知空間前,解清的發色瞳色都與常人並無差彆。
黑色的短發,琥珀色的眼眸,在這片大地上,並不少見。
那時候的解清,年輕鮮活,還保留著未步入社會的天真與好奇。
不過,解清的運氣好像出了點問題。
樹乾上永不間歇的蟬鳴聲,一道透明玻璃門,擋住了夏夜的悶熱。
他與他的另三位室友在白熾的燈光下,頭疼著導師布置的課題。
就當解清完成課題的初步構思時,一閉眼,再一睜眼:一切寂靜。
陌生的環境,天色昏沉。
冰冷的機械聲在耳邊響起。
解清就這麼被拉到了未知詭譎的空間。
隨著待在未知空間的時間越久,解清對自己的運氣有了新的認知。
若是連續性的極致倒黴,會在某件倒黴事後,物極必反,詭異的幸運一次。
就比如現在,他脫離了那個空間。
他終於離開了那無數的極端情緒彙聚的空間。
解清在那個空間待了三年有餘。
在那種充滿欺騙與背叛、血腥與暴力的空間,為了存活,他在和平年代養出來的真善、道德,逐一碎裂。
為了存活,為了一個回到家鄉的念想,和想念的親人。
他將血腥吞咽,逼迫自己急速成長。
漸漸地,他警覺身邊的每一個人或非人,大膽心細的注意著周圍的一切變化。
他拒絕他人的靠近,以冷漠殘酷封存自己的柔軟。
心存的希望與念想,解清在殘酷爭奪的空間活了下來。
長時間繃緊的精神,鍛煉出他堅韌的品性。
空有堅韌的精神自然不行,極端險境磨練出狠厲果斷的身手,才是解清在這個空間立足的根本。
在那個空間所待的時間越久,解清探知的消息越來越多。
以無數尖銳惡意彙聚的空間,大致就是某種高維智慧體的獵食場。
至於解清為什麼會這麼說,原因很簡單。
因為,他窺探到了。
畢竟,他的運氣挺離譜的。
在這個空間內,充斥許多尖銳負麵的情緒。
起碼
,解清是沒有看到過正常人。
裝成正常人的倒是不少,要不然,他當初怎麼會被騙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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