黃龍勒馬回頭再戰,大吼道:“你以為你是誰?叫我住手,我就住手!”語罷,一刀斬向郭太。
郭太揮刀架住黃龍的刀,喝道:“我們是自己人啊!”
“自己人?”
黃龍嗤之以鼻道:“你這豎子現在知道我們是自己人了,向真定要糧的時候,怎麼沒有想到乃公?二十萬石糧食呐,郭太,你胃口不小啊!乃公手下的兄弟們都餓著呢!”
“黃龍!我們雙方罷手一起解決官兵,糧食一人一半如何?”郭太有些妥協了,再這麼打下去,他得不到好處,如今黃龍麾下有三萬人。
二人雖在說話,手上可沒有消停,兵器打得乒乒乓乓、火花四射....
“哈哈!”
黃龍大笑道:“一人一半?憑什麼?乃公人多勢眾何須與你聯手,官軍,還有你!乃公一起乾掉豈不更好?”
“你......”
郭太頓時氣急,這混蛋好大的口氣。把郭太也徹底激怒了,爆喝道:“黃龍,給臉不要,老子和你拚了!”
“怕你不成!”黃龍毫無懼色,大戰郭太。
而黃龍為何知道郭太今日在此與屈平以糧換人?
因為周倉去了一趟蒲吾,那裡就是黃龍盤踞的地方。
...........
戰場另一角,這裡是官軍和黃巾賊廝殺的區域......
真定新軍成軍不久,雖然經過真定防守戰的洗禮,但卻從未有野外作戰的經驗,輔一交戰陣型就亂了,與黃巾賊一樣一窩蜂湧上去,各自為戰。要不是憑借裝備精良的優勢,還不如經過數次廝殺的黃巾賊。
隨著戰鬥的白熱化,真定新軍裝備精良的優勢,逐漸被黃巾賊人多的優勢壓製。
“屈”字大旗下,屈平身著黑甲,心中大罵黃巾賊不守信用,說好了以糧換人,這人還沒有見到,一句話沒說就殺了過來!
“仲安!快撤吧!”
沮授一臉焦急,眼看己方就快堅持不住了!
“不行!今日必須救出使君!”
屈平瞄了一眼後方的糧食,心頭滴血;眼下這局勢,根本不可能全身而退,要是救不了刺史,那這二十萬石糧食就白白送給黃巾賊了。糧食可以不要了,但刺史王使君必須救出來,不然他就完了。
沮授氣急,王刺史人在哪都不知道,這要如何去救?屈仲安,一步錯,步步錯啊!你難道要把這幾千人拚光嗎?
到時候,常山就全完了!
“縣君小心!”就在沮授準備再勸時,一側突然響起一聲疾呼。
沮授循聲望去,那是正與黃巾軍廝殺的軍侯趙風。
小心?
小心什麼?
“呃啊!”身旁響起一聲悶哼聲。
不好!
沮授大驚,趙風這聲“縣君”應該喊的是仲安,急忙回頭,原本跨坐在馬背上的屈平,已經跌落馬背,口吐鮮血。
“仲安!”
沮授滾下馬背,扶著麵色蒼白的屈平,心急如焚。
此刻,屈平胸口插著一支利箭,箭頭朝外,顯然這支箭是從背後射入的。
冷箭!
後方沒有黃巾賊,那麼就是...自己人乾的?
“公與!”
身體的力量快速散去,屈平滿是血汙的右手吃力的抓住沮授的衣角,斷斷續續道:“為.....為....我......報...仇..”
仇字剛落,屈平的手無力落下,雙目圓睜,死不瞑目。
當真是,一箭斃命!
“仲安!”
沮授嘶聲悲呼。黃巾起義爆發以前,沮授與屈平隻能算是是點頭之交,可在真定防衛戰中,卻建立了友誼。
屈平的死,動搖了軍心,原本就不占優勢的真定軍,已經完全被壓製了....
這個時候,已經沒有時間給沮授悲傷!
沮授下達了撤退的指令,他深知再不撤退,就是潰敗。
官軍如潮水般後撤,所幸黃巾賊並未追擊,而是加入了黃巾賊與黃巾賊的廝殺!
官軍撤走,正與黃龍交戰的郭太壓力陡增,沒有官軍牽製黃龍兵力,勝利的天平傾向黃龍一方。
“哈哈!”
黃龍放聲大笑,“郭太,乃公現在給你一個投降的機會,你要不要?”
“做夢!”
郭太冷哼一聲,蕩開黃龍的兵器,趁著這個空隙拔馬就跑!再打就要做黃龍的階下囚了,留得青山在不怕沒柴燒,保命要緊!
“哈哈!”
黃龍見了郭太跑了,仰天大笑,這二十萬石糧食是我的了!
郭太一跑,郭太麾下的殘兵敗將也跟著倉惶而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