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然是最不起眼的那一類,背後又有暴力組織的影子,KSE娛樂自然也不可能得到政府的扶持,所以,公司的經營其實挺困難的。
就這麼說吧,稱它是娛樂公司其實有點名不符實,將它界定為中等的婚慶演出公司倒是更貼切,而這七個小姑娘,也是那種家庭條件不太好,學習成績也糟糕透頂的主。
她們之所以對趙成浩表現的那麼畏懼,完全是因為她們家裡都欠著人家錢呢,她們在這個當練習生,一方麵是抱著一絲不切實際的幻想,巴望著有朝一日能成為明星、愛豆,一方麵也是為了工作還錢的。
總而言之吧,也就是趙景勝在堅持著弄這個公司,如果沒有他的話,這家公司估計也就是一個門麵了。
公司沒錢,沒規模,自然就沒有資源,因此,當趙景勝聽安如鬆說,他有個朋友是音樂製作人的時候,自然免不了要多問兩句。
“我朋友姓文,叫文泰幀,”安如鬆隨口胡謅,“隻是個新人,沒有什麼名氣的,景勝哥肯定沒有聽說過。”
嗯,趙景勝當然沒有聽說過,於是,他還有些小失望。
“的確是沒有聽說過,”興趣瞬間沒了大半,趙景勝有些敷衍的說道,“他有什麼作品嗎?如果有時間的話,可以拿來給我聽聽。”
語氣一頓,他又猶豫了一下,這才說道:“如果真的不錯的話,我們可以買下來。”
“好的,好的,景勝哥,”安如鬆急忙給對方行禮,陪著笑說了一句。
“行啦,快走吧,”趙景勝不耐煩地揮揮手,示意他趕緊滾蛋。
跟在趙成浩的身後走出舞蹈室,安如鬆將房門帶上,才一邊輕輕的籲口氣,一邊緩緩地轉過身。
結果,才轉過身來,他就跟站在跟前趙成浩來了個臉貼臉,對方瞪著一雙不大的眼睛,目光直勾勾的看著他。
安如鬆給嚇了一跳,本能的朝旁邊一避,說道:“你乾什麼?!”
“老實說,你那個朋友是虛構的吧?”趙成浩依舊緊緊盯著他,問道。
“怎麼可能,”安如鬆掩飾的笑道。
“那你彆猶豫,告訴我你朋友叫什麼。”趙成浩一把抓住他的胳膊,將他重新拖回到自己身邊,追問道。
“文......泰幀嘛,”安如鬆舔了舔嘴唇,說道。
他說這話的語氣不是很肯定,因為剛才那名字就是隨口胡謅的,再加上出門就被趙成浩嚇了跳,走神之下,他有些不太確定了。
“嗬嗬,”趙成浩似笑非笑的看著他,問道,“說吧,你到底在搞什麼鬼?”
他拽著安如鬆往樓梯的方向走,在遠離了舞蹈室之後,才繼續說道:“我可告訴你,彆想著耍我景勝哥,他這人......”
朝自己腦袋指了指,“腦子不太正常的。你彆看他神經兮兮的,可要打起架來,十個你也不是他的對手。”
“他現在腦子裡有執念,”走下樓梯,趙成浩還在絮叨,“就想著要把這破公司做大做強,你要是耍他,他肯定饒不了你。到時候,他要把你沉到漢江去的話,我可攔不住。”
“無緣無故,我耍景勝哥乾什麼?”安如鬆實話實說道,“好吧,我的確沒有那麼一個朋友......”
“你!”趙成浩停住腳步,又瞪起不大的眼睛瞅過來。
“你聽我把話說完,”安如鬆拽著他往辦公室的方向走,嘴裡解釋道,“我說的那個朋友,其實就是我自己。”
“你自己?”趙成浩都快被他氣笑了,“你是想告訴我,你還懂得寫歌編曲?哈?!”
“我的確不會寫歌編曲,但我有靈感,你知道什麼叫做天賦嗎?知道什麼叫做老天爺賞飯吃嗎?”安如鬆大言不慚的說道。
“什麼意思?”已經走到了辦公室門口,趙成浩一腳將房門踢開,嘴裡卻是問道。
“我的意思是,我的腦子裡時不時就會有一些旋律,”安如鬆開始描述神學,“我的想法是,咱們可以找兩個懂得扒譜的人過來,由我把這些曲調哼出來......”
“如鬆啊,你是認真的嗎?”趙成浩將他拽進辦公室,隨手把門關上。
“你覺得呢?”安如鬆看著他,攤手說道。
“好好好,”趙成浩走到自己的辦公桌旁邊,就那麼一踮腳後跟,一屁股坐到桌子上,兩隻眼睛瞅著安如鬆,說道,“既然你這麼認真,那就給我哼一段,嗯......哼一段老天爺喂給你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