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忘記我剛才說的什麼了嗎?”夾著香煙的兩根手指彎曲著,用指尖在卡座的桌麵上敲了敲,安如鬆說道,“錢的問題不需要你來操心,你隻需要告訴我,你這學還想不想上了,考法學院的誌向還有沒有了?”
安如彬咬了咬嘴唇,正想說什麼,卻見到服務生端了托盤走過來,她急忙閉上嘴巴,不再吭聲。
等到服務生給將兩人點的餐擺放到卡座上,鞠躬離開之後,她才滿是擔憂的問道:“哥,你不會是......”
看看自己腳邊那些嶄新的服裝袋,她咽了口唾沫,接著說道:“你不會是做了什麼犯法的事情吧?”
安如鬆瞪了她一眼,臉上的表情嚴厲。
安如彬吐了吐舌頭,沒有再追問,她沉吟了片刻,說道:“如果能上的話,我當然想繼續上了,可......”
“嘀嘀......”
她剛說到這兒,安如鬆的口袋裡就傳來手機鈴聲。
朝妹妹做了個暫停的手勢,他將手機從口袋裡掏出來,看了看屏幕上的來電顯示:“成浩哥”。
電話是趙成浩打來的,安如鬆毫不猶豫的按下接聽鍵。
“如鬆啊,你在哪兒?”令人感覺驚訝的是,電話中傳出來的,卻不是趙成浩的聲音,而是那個男不男、女不女的趙景勝。
“啊,景勝哥啊,我在......”安如鬆硬著頭皮回答道。
“哎呀,不管你在哪裡,現在趕緊到公司來,”趙景勝顯得很著急,他都不等安如鬆把話說完,便又用急促的語氣說道,“我有很重要、很重要的事情找你,馬上來,聽到了嗎?”
“哦,好的,景勝哥,”安如鬆搔了搔腦門,無奈的說道。
這個男不男、女不女的家夥很沒禮貌,說話的語氣完全是命令式的,讓人聽了很不舒服。不過沒辦法,彆看安如鬆跟趙成浩的關係很不錯,但要真說起來,這兄弟兩他是真的惹不起,至少目前是這樣的。
聽著電話中傳出忙音,安如鬆的唇角抽了抽——算啦,這家夥就是個神經病,正常人誰會跟神經病一般見識啊。
“既然你還想,那就繼續上下去,”將電話揣回口袋裡,安如鬆招呼著妹妹趕緊吃飯,同時說道,“這兩天我給你找一個學校......”
略一沉吟,他又補充了一句:“順便再給你找幾個輔導老師,幫你補補課。元通裡的學校在教學質量上,肯定是跟首爾有些差距的,今後這一年時間裡,你多努力一些,爭取實現你的誌向。”
“可是爸爸媽媽那邊......”安如彬半趴在桌上,用手裡的筷子戳著鍋裡的一塊肉,蔫蔫的說道。
“跟你說過了,除了學習之外,什麼都不需要你操心,”安如鬆伸手在她頭上揉了揉,說道,“記住了嗎?”
“喔,記住了,”安如彬悶悶的應了一聲,不再說什麼。
安如鬆的確是希望自己這個妹妹能夠把學繼續上下去,這不僅僅是基於前身留在他記憶中的那份本能,同時,也可算作是他的一筆投資。
在前身的記憶中,這個妹妹是很認學的,人也聰明,有讀書的天分,在學校裡的成績一直都拔尖的。
在安如鬆看來,既然她想上學,想要考高立大學的法學院,那就索性讓她試試。反正不過是一年的高中罷了,又花費不了多少錢,萬一她的真的考上了呢?
或者說,再把期待值提高一些,萬一她將來真的考上檢察官了呢?若是真有那一天的話,安如鬆鐵定要砸鍋賣鐵的培養她,畢竟,在自己的親妹妹身上投資,不要比投資一個外人強多了?
至於說能安排妹妹去哪個高中,安如鬆倒是不怎麼擔心,畢竟安如彬的學習成績很好,相關的申請應該不難通過,至於說相關學校必然要組織的審核與麵試,他準備先找幾個輔導老師,給這丫頭輔導上幾周,倒是通過相關的麵試審核應該並不難。
用最快的速度吃完了午餐,安如鬆帶著妹妹打車去了城北區的安岩洞,就在緊挨著高麗高級中學的一處高檔學生公寓內,給她租了一個兩室一廳,帶書房和健身室的房子。
安岩區就是高麗大學綜合校區的所在地,安如彬立誌要考取的高麗大學法學院,就在這個校區內,而高麗高級中學,其實就是高麗大學的高中部,安如鬆就計劃讓妹妹上這個學校。
現在算一筆賬:如果一切按照安如鬆的計劃施行,不考慮一年後安如彬能不能考上大學,僅僅是她這一年高中所需要支付的費用,就是一筆普通人家承擔不起的巨大開支。
因為安岩洞的位置特殊,所以這裡的房租很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