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午簡單的吃了飯,樂凱連午休都取消了。
沒辦法,最後一天,爭分奪秒。
天空中鮮紅色的倒計時就仿佛生命倒計時一樣,看一眼就膽戰心驚,壓力十足。
“高考都沒這麼緊張過。”唯一的學生弟宋晨凱叼著饅頭,滿腹牢騷,“都知道是最後一天了,整這麼個玩意乾什麼?增加壓力還是增加恐怖氛圍?哎喲我去這倒計時是從零點開始的?那今天大半夜就要步入新時代了?”
“這不太公平,”曆陽跟著他一唱一和,“我們一大早被拽進這個遊戲,結果平白剝奪了幾個小時保護期時間。這破遊戲誰是策劃啊?出來挨打!!”
雖然兩個人不停的說話緩和氣氛,但也能看出來他們的緊張情緒。
而且曆陽一緊張,就連話都少了不少。
朱誌剛陰沉著臉,時不時偷看一下於亮。
他上午努力的挑撥那個叫曆陽的家夥情緒,誰知道這家夥就是個精神病,動不動就加油,動不動就告狀。中午人人都有一罐八寶粥吃,結果就他沒有,說就是因為偷懶。
若是以前,誰稀罕這破八寶粥啊?
可是現在……
才進入遊戲第三天,他就饞的不行了,天天饅頭榨菜,吃的他舌頭都麻了。
再看看宋晨凱,聽於亮說這個傻大個是樂野的死忠,難不成兩個人現實就認識?
樂野全程沉著臉,吃完了飯就催促著讓宋晨凱和朱誌剛趕緊去開船,然後曆陽去後麵劃槳,他跟於老師繼續“釣魚”。
讓曆陽劃槳,主要是也給曆陽一個休息時間。
上午的朱誌剛可把曆陽惡心壞了,時不時表演一下茶藝,或者編個身世淒苦的故事,又說什麼自己是被坑的,其實是個好人。然後開始挑撥關係,說什麼心疼曆陽。
曆陽在私聊跟於老師瘋狂吐槽:“老子需要他心疼?他算個什麼牛馬!!”
不過,有了朱誌剛這麼個人,船上生活變得多姿多彩起來,至少沒有那麼枯燥了。
下午,宋晨凱跟朱誌剛在駕駛室沒到半個小時就吵起來了。
“你煩不煩啊?一個大老爺們跟腦子進水似的,裝什麼女人?媽的你看哪個女人跟你這德行的?人家小姐姐們都能反殺流氓,鏗鏘玫瑰。你特麼算個什麼東西,說你是花都委屈花了,你連牛糞都不算!”
“還心疼我?你配嗎?現實中你這種牛馬老子走大馬路上都碰不到,咱倆壓根不是一個階級好不好?輪得到你心疼?”
“少特麼說我哥壞話,要不是我哥我早沒了!要不是我哥,你也早沒了,你以為你那個破船值錢啊?但凡遇到彆人,你早就被扔海裡了,還能有饅頭吃?”
“我告訴你,給你吃饅頭都浪費了,媽的,你應該去吃屎!!”
朱誌剛震驚了,他也沒想到自己隻不過說了幾句話而已,就讓這個宋晨凱暴跳如雷。要不是兩個座位離的稍微遠了點兒,宋晨凱都能跳起來給他揍一頓。
這就是死忠的可怕之處嗎??
他縮起脖子,訕笑道:“對不起啊凱哥,我,我就是壓力大,心裡有點兒慌。對不起我以後再也不說了。”
“彆特麼跟我叫哥,我才十九,你都三十了吧?”宋晨凱罵歸罵,腳底下可沒停,“什麼玩意兒,跟小爺我麵前玩這套。”
朱誌剛深吸一口氣,垂著頭捂著臉:“嚶……”
“在哼哼唧唧信不信我現在就給你扔海裡??”宋晨凱是真的煩,曆陽讓他看戲,他也看了,能看出來這個朱誌剛就是個滿肚子壞水的傻批。
一上午時間讓曆陽給折騰的狗似的,下午這吃飽了肚子又想要鬨花樣了。
怎麼?整艘船就自己一個軟柿子?
開什麼玩笑!!
朱誌剛的嚶剛起了個頭,就被憋了回去,也不敢說話了,隻能悶著頭蹬腳蹬子。
他開始考慮自己一刀捅死樂野繼承這艘船的概率有多大,但樂野從來不落單,更不會讓自己靠近,想要殺了他絕對不會是一個簡單事。
那麼,就隻能把目標放在那個叫於亮的體育老師身上了。
搞體育的四肢發達頭腦簡單,看上去是這艘船裡最好忽悠的。
於亮打了個大噴嚏,疑惑的掃了眼駕駛室。
有了拖網,撈取物資的速度快了不少,每次起網都能拿到三個箱子。
當然,這得是樂野起網,若是於亮,就有可能是一到兩個箱子,換成彆人,就是空網或者一個箱子。
幸運值在撈取物資方麵,是非常給力的。
這就好像是歐皇和非酋之間的差距,哪怕是零氪,歐皇也能玩的飛起,非酋充錢都不好用,畢竟氪不改非。
樂野把拖網放下去,然後進船艙開箱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