麵對一千萬巨款,說不眼熱那是假的,但正所謂無功不受祿,平白無故拿人家的錢,陳南又感覺有些不妥。
青年似乎猜測到了陳南內心的想法,他微微一笑,“陳兄不必多想,我並不會要求你做什麼,區區一千萬中品靈石而已,對於我來說不值一提,在下隻想跟陳兄交個朋友。”
陳南審視著對方,後者態度誠懇,且他現在的確急需靈石,那場拍賣會他很想去看一看。
內心一番掙紮後,陳南深吸口氣,將玉佩收入空間戒指,“那我就收下了。”
二人又寒暄幾句之後,陳南便找了個借口離去。
此時,他心中仍有諸多疑惑,這名不知身份的青年,為何要對他示好?對方到底是不是王泰?
無論從哪一點看,此人的確更像天泰商會的世子,出手闊綽,待人溫文爾雅,氣質舉止頗為優雅,但陳南心中總有一種說不上來的古怪感。
“算了,先不想那麼多了,待以後看見了王泰,問個清楚便是。”陳南甩了甩頭,將發散的思緒壓了下去。
回到住處之後,陳南便盤腿坐下修煉,旅途枯燥,也唯有修煉才能打發時間了。
時間飛快流逝,轉眼夜幕便悄然降臨。
剛入夜之時,名為青兒的婢女,又一次找到了陳南,今天青兒的穿著更加大膽了,神態之間多了些許勾魂的嫵媚,想必是向她這個行業的前輩取經了。
青兒扭扭捏捏的表達出,想跟他上床的意思,陳南豈是那種四處留情的下流之人,大飽眼福之後,便嚴厲地將青兒教育了一頓,後者哭哭啼啼地離去。
陳南搖頭輕歎,他看得出青兒並不是一個水性楊花的女人,之所以多次勾引他,或許是有其他原因。
小插曲過去之後,陳南便又繼續修煉。
深夜,擺渡船依舊在奮力航行,最底層的船艙內,微弱的燭光隨著船身的起伏而搖曳不定,空氣中透著一股難聞的黴味,呼嚕聲震天響。
昏暗的角落處,十幾名男子聚在一起,正在低聲商議著什麼。
為首者,是一名獨眼中年,此人修為凡,竟是歸一境初期的強者。
人群中,一名皮膚蠟黃蠟黃的青年,伸了伸脖子,環顧四周一圈後,見沒人關注他們,這才壓低聲音開口:“大哥,這麼晚了你召集我們乾嘛?萬一被彆人發現我們狂梟幫又返回雲州的話,恐怕……”
他話還沒說完,就被獨眼中年抬手打斷。
“無妨,雲州的各大宗門,此時忙得焦頭爛額,現在根本沒空理我們,現在正是我們回去賺一筆的最好時機。”
四周眾人皆是一臉不解的看向獨眼中年。
見狀,獨眼中年又將聲音壓低了幾分,“今晚召集你們過來,是因為我發現了一個可以讓我們發大財的機會!”
“發財?”聽到這兩個字,處於黑暗中的一雙雙瞳孔,都閃爍出幽幽光芒。
“大哥,你,你莫非想搶劫擺渡船?”臉色蠟黃的青年滿臉驚駭。
獨眼中年一個趔趄,險些栽倒,他一個暴栗敲在青年的腦袋上,喝罵道:“勞資當初怎麼會收了你這麼個蠢貨。”
他深吸幾口氣,平複情緒,“你們看見今天最後上船的那個少年了嗎?”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