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馬裡納!你確定要辭職嗎?你應該知道你們獸人想考上這份崗位相當的困難啊!”警司說道,自從聽說紫珊自殺後,馬裡納就一直沒說話,而在第二天馬裡納就向派出所提出了辭職申請。
這一申請倒是把其他人都嚇到了,馬裡納在崗期間,當地的治安可是相當的好的,而且同事之間的關係也是相當的好的,有時候,幾個同僚會周末一塊出去喝點啥的。
但馬裡納突然整了這一出,讓眾人都有些不適應,比如說有幾個年輕的警員,就喜歡薅馬裡納身上的毛,也有幾個關係要好的警員感到一絲絲不對勁。
“是的!警司先生,我覺得我不適合這項工作,所以您還是讓有能力的人來吧!”馬裡納平靜的說道,
警司一時間也不知道眼前的犬類獸人究竟是在諷刺他,還是實話實說,亦或者另有隱情。
“額...既然你都這樣說了,那我們也不能強迫你,但是這裡的大門永遠為你敞開!”其實警司哪裡不知道是啥情況呢?他能到這個位置沒點敏銳的洞察力,哪能到如今的位置。
他很清楚,眼前的獸人已經不再相信他們人類了,這既在意料之外也在情理之中。與其刻意挽留倒不如好聚好散,警司如是的想著。
“馬裡納!你為啥要走啊!這裡乾的一直挺好的啊!”一個警員說道,
“老何啊!我總有自己應該去做的事情,這裡不太適合我。與其在不適合的地方坐著,倒不如去真正能夠發光發熱的地方去。”馬裡納說了一句不明不白的話。就離開了警局。
而他離開後則輾轉來到了紫珊的家門前,之前因為他搞的事情,警方將他的家暫時拉起警戒線,如今他也身死道消了,這些也就沒什麼意義了。
之後他火化後的骨灰也就埋在了他後院裡,當時還是警局的人來幫忙立了一個小土坡,就當是給他安葬了。
“紫嵐啊!我來找你嘮嘮嗑了!”馬裡納拿出了一瓶酒,在土堆旁坐下。
“你說啊!你呀!為啥要想不開啊!你殺了那些施暴者,你就逍遙法外做個法外狂徒,他不香嗎?”馬裡納飲了一口酒,同時也對著小土坡倒了一點酒。
“來!咱們乾兩杯!”
“雖然啊!咱們就見過幾麵,但我看得出來,你是真心希望日子過得更好的!”馬裡納又喝了一口,
“當時你女兒紫嵐考上大學的時候,我當時在警局裡都發自真心的為你感到高興啊!這麼多年艱苦的活著,最終結出了果實!”,馬裡納接著說道,
“可是啊!天命不測啊!”馬裡納又往土坡上倒了一點酒。
是啊!如果是他,他也會如此,紫珊辛苦了半輩子,為的就是自己的女兒能夠進入高等學府,能夠改變命運,至少成為真正有用的人。
結果呢?真正的仁義引來的卻是嫉妒、陰謀論、甚至還有反獸人組織的迫害。他永遠的失去了他的女兒,也失去了對生活的希望,但施暴者卻借助法律漏洞規避了追責。
“你說你啊!嗝~為啥要這樣啊?就為了你那所謂的尊嚴嗎?就為了當著人類的麵打他們的臉嗎?”馬裡納有點微醉了,開始斥責嘁紫珊,
“你就這樣做完一切就改頭換麵或者去其他地方重新開始生活他不好嗎?活著...難道...不好嗎?”馬裡納忍不住哭起來,
作為唯一知道所有內情的獸人,他既了解人類方的無奈,更能夠體會作為獸人生活的艱辛,
當年他剛剛來到警局辦公的時候,他被派到底下派出所去做乾警,當時最初的交涉並不好,甚至有很多投訴!
是當時的所長,現在的警司力排眾議,讓他留在了這裡。如果不是這樣,他也不可能還在警局裡麵。
“你為啥要一走了之啊!你就這樣活著,或者乾脆就重新開始新的生活不行嗎?你最後還是走了你女兒的老路啊!”馬裡納說道,
他在和紫珊的幾次遭遇中看得出來,他並不是那種為了複仇不顧一切的獸人,相反他是真的儘可能的不傷害任何一個人的!他無非就是一個真心為自己的女兒討公道的父親罷了。
幾乎同時,
“老薛你也要辭職嗎?何苦呢?你這還有幾年就要退休了的,再堅持幾年,不就好了嗎?這次行動的失敗又不是你一個人的原因!”警司又在另一邊勸之前的那位狙擊手。
他也累了,見過的世間百態,見證了悲劇又迫不得已被卷入其中......他不願意再見到悲劇了。
“警司先生,您也彆勸我了!我並不是自責,”狙擊手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