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嗚~辰宇不要再回到那個地方!”辰宇掙紮著,想釋放自己之前對付蘇亞雷斯時候用的那種力量。
但是...辰宇發現命運似乎並不站在他這邊,當然也是因為辰宇的手根本動不了,更何況抓什麼命運的絲線了。
辰宇目前的對於命運的運用還局限於最基本的層麵,也就是用手去撥動命運,雖說王文靜也是如此就是了。
正因如此,此時的辰宇就如同案板上的魚肉一樣,任人宰割。
“兄弟冷靜!就是去檢查一下!搞的像是要送你去殺豬場一樣!”扛著的一個獸人安慰道,
“不要......不要,辰宇不要抽血!”辰宇大聲呼喊著,吸引來周圍的一大群獸人人類的圍觀。
“哥們!你看這獸人,這人高馬大了,咋還怕打針嘞?”一個穿著白大褂的人類看著旁邊剛剛做完采血的獸人說道,
“emm,這......老實說,我不知道?”還在按著手指的獸人想撓頭以示尷尬,但發現自己好像脫不開手隻能尬笑道,
“跟我們小時候第一次打針差不多的啊。沒打過針以為是手臂粗的針頭的。”白大褂的研究員看著辰宇的鬼哭狼嚎拿出了一包爆米花。
“不是?你這爆米花哪裡來的?”王爸突然鬼魅般的出現在他身後,
“啊!那個王博士,那個我說是這位獸人朋友給我的您信嗎?”隨後研究員飛速動眼睛給旁邊的獸人示意。
“啊!是的!是我帶來吃點零食的......”獸人連忙說道,
“回去寫份200字的報告給我,平時是沒給你們時間吃飯嗎?還在給我這時候看熱鬨,看熱鬨就算了,你還帶爆米花來?要不要我給你搬個椅子來?”王爸沒好氣的說道,
“額,其實也不是不可以...”旁邊的獸人弱弱的說道,但話一出口,他立馬就發現自己這話放在這個語言環境裡有多麼的生草。
“......”沉默是今晚的康橋......
......
“那,博士我......先走了...”研究員落荒而逃,而王爸則看著對方的背影長歎一口氣,
自己何曾不是這樣過來的?意氣風發,但是最後也被生活磨平了棱角。
想著王爸走進走廊儘頭的醫務室。
“嗚......辰宇不想被抽血......”辰宇還在掙紮著,隻不過現在辰宇被以一種“強人鎖男”的姿勢給按在了窗口。
“真的,不騙你!獸人不騙獸人的!這抽血真的沒有多疼的!”旁邊的獸人還在安撫辰宇的情緒,避免因為情緒太激動血壓飆升給抽血帶來不便。
慢慢的,在旁邊的獸人的安慰下,辰宇開始冷靜下來,沒有劇烈的掙紮了,但是夾在雙腿下的尾巴和發抖的大腿無不展示著他的心情並沒有那麼放鬆,相反,已經硬邦邦的肌肉標誌著如果有啥問題,辰宇會直接掙脫束縛。
辰宇此時感覺自己進入了一種奇妙的狀態,不再有恐懼,不再有害怕,相反的是非常的理性,但辰宇卻沒有絲毫感到異樣,就仿佛這本就應該如此一樣。
王爸輕輕轉身,拿出了抽血的針頭,針頭並不大,相反在辰宇看來,小的不能再小了,甚至都不一定能夠被看到。
“為什麼,針頭會這麼小?”辰宇緩緩開口道,
“這不是很正常的嗎?獸人有特製的針頭,我們獸人的血壓本來就高,要是針頭粗一點,不就大出血了!而且即使是人類用的針頭都很小啊?難道你見過跟溫度計一樣粗的針管?”旁邊的獸人冷不丁的說道,
“......”辰宇沒說話,但是點了點頭,
破碎的記憶開始回溯,一切破碎的碎片化的記憶開始愈合,曾經的他因為在研究所內的所經曆的一切,在逃離後,出現的精神障礙讓辰宇忘記了曾經在研究所中度過的童年時代,但卻保留了他的部分記憶,這導致的也就是辰宇看似比王文靜的年齡更大,相比同齡人卻更加“幼稚”的原因。
而如今在特殊的環境下,類似的場景在辰宇麵前重現,在一瞬間,擊碎了辰宇原本的心理屏障,也喚回了真正的辰宇,如今的他不懼怕所謂的打針了,因為他曾經經曆過更加殘酷的現實。
“冷靜......辰宇,不要亂動......”王爸輕聲的說道,此時的針頭已經紮入辰宇手臂的靜脈中,深紅的血液順著針管流入收集管內,但辰宇卻沒有任何話語,尾巴也不再搖動,表情也沒有絲毫變化。
“......謝謝......”辰宇用微不可察的聲音說道,
......
墨西卡,一處毒販軍閥的地盤內,
“快!哈勒!快把那些神像收起來!不要讓那些家夥發現了!”一個戴著大氈帽的老婦正在吆喝著年輕的男人趕緊將這些神像藏起來。
“為啥啊?他們不是為我們而戰嗎?”名為哈勒的年輕男人不解道,
曾經統治他們的毒販武裝在那個名為“墨西卡自治組織”的聯合軍的打擊下已經潰敗,他們即將迎來真正屬於自己的生活。
“不不不!哈勒!”老婦人搖搖頭說道。
“他們確實在乎你我,但是如果被他們發現家裡有什麼神像的,就死定了!”老婦人急切的說道,槍聲已經開始迫近,毒販的武裝已經開始潰敗,留給他們的時間已經不多了,
從他們的控製區逃出來的人說著,他們隻要是一切有宗教信仰類型的物品的,都會將他們抓起來審訊。因為這和毒瓶一樣,一個是精神鴉片,一個是物理鴉片,都是要鏟除的對象!
“你在乾什麼!”一個袖子處係著一條白色絲帶的人類出現,他的手裡還有著一把衝鋒槍。
“這是什麼?原來是宗教的餘孽啊!你們,唉!等著吧!審判會來到你的身上的!”男人說著用槍托砸碎了一個神像,這供奉的是羽蛇神的神像。
“不!特拉洛克在上啊!你不能這樣做!神會懲罰你的,用雷電,用火雨!!”
老婦人看著繼續迫近的自治組織戰士無助的揮舞著手臂,
“......我本想饒過您一命的,但是你實在是冥頑不靈!那您隻能去見您的神明了!帶我告訴你的神!一切信仰都會被為我們摧毀!”
自治組織戰士的子彈擊中了老婦人胸口的特拉洛克神像,貫穿了老婦人孱弱的身體。
“不!為什麼?你們不能接受這些!你們甚至能夠接受毒販,你們接受不了信仰?”男人撞開戰士撲向倒在血泊中的老婦人,老婦人伸出手撫摸著部分完整的特拉洛克神像。
“不,這二者我們都不接受!”
“神啊......咳咳!如果您還在的話,還請拯救這片土地吧!”老婦人輕聲禱告道,
可惜,神,沒有拯救她。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