入夜,江耘的病房內相對很安靜。王文靜輕輕閉著眼,看似睡著了,但實際上,用著自己的耳朵探聽著周圍的聲音。
王文靜閉著眼睛,聽著斜麵和醫院地板輕微的摩擦聲,那是醫護人員往來的聲音。當時鐘逐漸來到淩晨一點的時候,門外的聲音越來越少,越來越輕。
看起來今天晚上的醫院並沒有什麼病人。
而在江城,九江江心,另一道身影在江水中遊弋著,正是江堰。
此時他的胳膊處捆著一根粗而長的繩子,繩子尾部連接著一個特殊構造的鉤子,四隻爪鉤的凹槽中能看到細小的魔法紋路。
他實行的目的正是找著江豚生態保護村目前已知的唯一幸存者。
此時的江堰早已不信任人類,他隻相信自己的所見。
“你們最好對ta好一點,否則我不介意在這裡大開殺戒!”江堰看著江麵上航行的船隻,一種前所未有的孤獨感湧上心頭。
隨後,江堰猛地一紮,潛入深水之中,消失了蹤影。
而此時此刻,魔都的夜晚,燈火通明。此時此刻,在這座城市當中,無數的人晝夜難眠,因為此時此刻獸人即將在魔都召開自己的獸人會議。
此時此刻的孔夢潔同樣在梳妝打扮,他在準備一套合適的服裝,既可以顧及到人類方麵的想法,同樣也可以安撫到獸人的情緒。
毫無疑問,這樣一套服裝,從設計到定型都是一個巨大的考驗。
“那麼,應當如何準備這套服裝呢?”站在孔夢潔身邊的服裝設計師同樣寢食難安,
這樣的設計要求對於設計師本身就是一項巨大的考驗,更彆提要同時具備獸人的元素和人類的優雅。
更彆提對象是魔都當之無愧的無冕之王孔家,如果自己沒辦法,妥善處理這項難題,恐怕對於自己未來在魔都的聲譽也是一項巨大的損失。
雖然說自己是一位出名的服裝設計師,即使是孔家也得賣他一個麵子,但是他的自信心讓他必須要完成這項艱巨的工作。
就目前而言,高端的服裝設計師行業,還從未有過針對獸人定製設計相關的服裝的經驗。
倒不是因為歧視獸人什麼的,而是真的沒有獸人會去刻意的去要求定製一套服裝來彰顯自己的魅力,在獸人群體當中,自己的實力就是最大的魅力。
儘管這項工作十分具有挑戰性,但是設計師依然完成了他的工作,為孔夢潔定製設計的旗袍,從胳膊到小臂處,采用了狼毛製作的大衣。
而胸前配套的旗袍則采用了頗為野性的,黑色底色輔以金色的牡丹花紋。在兼具了華夏特色的美感時,黑色旗袍上的金色牡丹花也在視覺上形成了類似於豹紋的野性美。
純黑的旗袍,輔以金色的花紋,更加凸顯了一種富貴優雅同時極具壓迫感的美。
“這樣是不是太過暴露了?”孔母擔憂的問道,
作為曾經聯誼的犧牲品,她更加清楚,這樣的旗袍衣著所蘊含深層意義如何。孔母很清楚,如果要這樣子著裝,那麼必定是要利用自己作為一個誘餌來獲取什麼樣的利益。
但很明顯,此次孔夢潔要參與主持的會議,他們恐怕得不到任何的利益,若是單純為了展示自己的美和底蘊,那麼這樣的衣著是毫無意義的。
“嗯,並不是這樣的,孔夫人,老朽並沒有這樣的意思。”
見到孔某麵色不善的眼神,設計師連忙解釋道。這要是產生了誤會,那自己以後在魔都的生意恐怕會飽受波折。
“沒事的媽,這套服裝很完美,很符合我的期望,其看似空白的裸露的部分正好與我的想法不謀而合!”孔夢潔打斷了設計師和孔母的對話。
“夢潔,你要清楚,有些東西不能夠亂穿的!”孔母還是語重心長的提醒道,
“媽,你放心吧,服裝的空白部分正好與我的一些想法不謀而合,不信的話我可以待會兒穿給您看。”孔夢潔俏皮地眨著眼睛,對孔母說道。
“你先行離開吧?我單獨跟夢潔聊聊。”孔母擺擺手示意設計師可以先行離開了。
設計師離開之後,孔夢潔化為狼人本體的樣子,然後穿上了衣服。
隨後,孔夢潔眼睛一眨,心念一動。腦袋上的毛發開始緩緩的消失,直到變為正常的人類的頭發,但身體依舊保持著狼人的形態。
這是孔夢潔自己在魔都無聊的時候琢磨出來的一些新的手法。隻進行部分的演化,這種能力在獸人看來實際上非常的雞肋,而且無論對於人類還是對於獸人而言,都會產生恐怖穀效應。
但穿上這套衣服之後,這些這些恐怖穀效應又悄然消失了。在人類看來孔夢潔身上的狼毛與自己身上所穿的毛皮大衣不謀而合。而在獸人眼中,身上的毛皮大衣與孔夢潔胳膊上的細而密的狼毛,正好形成了鮮明對比。
而黑色的旗袍則更加的映襯出了作為華夏人的優雅和沉穩。
當孔夢潔從試衣間中走出的時候,孔母甚至有一瞬的失神,仿佛站在他麵前的是一位獸人千金,而不是一個人類。
而之前孔某所擔心的暴露位置,也被孔夢潔自己身上的黑色毛發所遮蓋。
……
此時此刻,米國領事館內,幾個金發碧眼的洋人,正在說著什麼,而他們的座椅對麵,是三個獸人,坐在正中央正席的,正是來自袋鼠國的獸人領袖,麥克勞林。
“親愛的領袖閣下,看來我們就華夏的獸人會議上麵達成了一致。”米國領事館內的一個人類代表說道。
而麥克勞林則點點頭沒有說話,
“你知道的,我們和你並不是一路人,我們是敵人。”麥克勞林開口說道,
“當然先生,但是華夏有句古話叫做敵人的敵人就是朋友,既然您十分擔心華夏會對您的計劃做出反應,而同樣我們也有相關的顧慮,那麼我們就可以達成合作。”
米國領事館的代表,伸出手,為麥克勞林身前的酒杯裡倒上了一杯香檳。
“嗬嗬,你仿佛已經吃定我了”麥克勞林輕笑道,拿起酒杯。
“先生說笑了,我們之間隻有合作,沒有永遠的朋友隻有永遠的利益嘛!”米國領事館的代表輕笑道,
啪,
酒杯相碰,一個狠毒的陰謀就這樣被敲定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