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誰?”【野貓】習慣性的想拔槍射擊,但隨後感到口袋空空。這才想起這裡是華夏,不是聯邦。他手上可沒有槍,或者說還在托運中。
“你不驚訝?”張文浩看到兩個獸人呈現出截然相反的情緒變化,多利則顯得非常的氣定神閒,反觀【野貓】則顯得異常的慌張。
“天使閣下!您身上的氣息與我曾經所相識的老師們如出一轍,你我都是獸人,為何要刀劍相加呢?”多利揮動法杖轉了一圈說道。
“......我不是獸人......”張文浩平靜的說道,
“emm,但你身上的氣息和背後的羽毛是不會作假的!”【野貓】從驚慌中恢複過來說道,
“......我不代表獸人,我代表華夏。”張文浩沉默了片刻說道,其實他心裡已經在逐漸的認同這個身份,但是身上的這份軍服讓他必須以百姓優先。
“......”許久的沉默還是多利打破了僵局。
“沒啥的!天使閣下,無論您是誰,相信在華夏這另一個烏托邦之中,人與獸之間必然能夠和諧共處!”多利笑著說道,
......
而此時此刻的會場中,另一道身影穿梭在會場大樓裡,是孔夢潔。
“你們,這裡,這裡還有這裡!把會場清理一下,還有這裡到處都是毛,也都收檢起來!這些也許賣給研究所他們能大賺一筆的!”孔夢潔正在組織保潔隊伍去處理會場的衛生問題。
這一大群毛茸茸的獸人,的虧會場有中央空調,要不然都不知道得掉多少毛的!
會場的階梯會議室內,地上隔三差五的便有落在地上的細毛,這些就是他們的主要目標,這些細小的垃圾得及時清理。
而此時此刻的外界,在會場的幾間密室內,幾個全副武裝的獸人正整裝待發。
他們是會場的安保獸人,考慮到獸人會場內基本不可能出現能夠威脅到獸人的“人類”加上華夏極力反對“領袖級”的獸人成群出現。
所以會場安保的獸人基本上都是C級獸人組成。密室內放著各類武器防具:指虎,防爆盾牌,防彈衣還有護目鏡,除此之外還有各類法杖,和用網絡上一些奇奇怪怪的東西改裝而成的電擊棒。
“隊長!這玩意改裝的真的不會給我炸了嗎?”一個安保獸人看著上麵綁著電池,用金屬外殼包裹著的類似槍一樣的玩意說道,旁邊還放著幾塊拆散的【郊狼】電池的零件。
嗯,就是電池,彆多想!
“一般來說不會有問題,我們一般也用不上這個的,除非行凶者已經進入會場,我們才需要這種非致命武器!”隊長有些心虛的看了一眼說道,
這種自製的電擊槍,是利用電池的電能加上獸人的暴力改裝,達到在室內狹小環境內能夠發射出射程小於十米的電弧,而電弧的威力也僅限於電暈人類。但是穩定性嘛......隊長心虛的看了一下背後燒焦的一撮毛。
“隊長!前哨報告,距離我們會場約五百米的位置,來自袋鼠國的獸人代表出現異常行徑!”其中一位獸人安保接通了電話說道,
“進一步確認情況!雖然相信獸人都是希望和解的,但是不排斥那種隱患!”安保隊長說著,雖然知道那種情況不太可能,因為在天網覆蓋的魔都,一個獸人當眾與主流的獸人群體撕破臉,這無異於自殺。
“一切正常!”通訊機那頭傳來聲音,隨後掛斷。
“嗯......繼續警戒!做好應對的準備!”安保隊長說道,馬上就是正式會議開幕的時候了!就在今天晚上,他們的暗哨傳來至少五個以上的異常人類!
其中三個被排除威脅後,另兩個一個在距離街道兩百米的地方被擒拿,另一個更嚇人,直接拿著一瓶啤酒點燃了就扔向會議大樓,但很明顯,這個醉漢距離大樓還有三百多米,結果自己被點燃的酒燒傷,被周圍隱藏的獸人便衣送往醫院。
......
前哨,一處寫字樓的背光處,
“嗬呃呃!”前哨的獸人被掐著脖子提起,發出無聲的掙紮。他能感受到自己喉嚨處骨骼發出的喀嚓聲,血液湧入喉嚨堵塞了他的氣管。他想掙紮,想求救,卻發不出聲音來!
他不明白,麵前的家夥,氣息明明是獸人,卻對自己痛下殺手!
“很抱歉!孩子!你的犧牲並不是毫無意義的!”麥克勞林爪子捏緊,將手中的獸人扔出去,撞在牆角發出哢啦的聲響。
“咳咳!為什麼!”感受著渾身的痛苦,他抬頭道,自己的脊椎已經斷裂,頸部的骨頭恐怕也早已斷裂,傷到了內部的神經。
他唯一能動的,隻有自己的腦袋
“你為什麼要這樣做!我們......是同胞啊!”他抬頭望向向著自己緩緩走來的麥克勞林,想說出什麼威脅的話,但他發現自己什麼也說不出。
他想過許多自己的死法,也許是被華夏的暗衛暗殺?也許是被魔都的暴徒圍攻?但他唯獨沒有想到的是,自己會以這樣的死法結束!
“孩子!你不明白這一切!一切偉大的成就都需要血與火鑄就!我,不相信華夏所謂的和諧!他們不過是將獸人慢慢同化,拆散,消化,亦如過往華夏大地上的那些朝代!
而我,也有自己的想法!華夏,更相當於整個蒼藍星的限壓閥,隻要她還屹立不倒,獸人和人類的矛盾便不會激化!我們獸人爭取自己的權益,是靠著施舍嗎?靠著人類的憐憫嗎?
不!我們如今的一切,人類給我們的一切,都是因為,我們有和人類對壘的資格罷了!過去的無數次嘗試都以失敗告終!日耳曼的嘗試!曾經的獸人誌願隊!到如今霓虹的獸人都市!沒有一個是真正的能讓我們獸人生活在陽光之下的!
所以,我必須如此!”麥克勞林仿佛遇到了知己一般滔滔不絕,不知是否是清楚對方命不久矣還是對對方的一絲愧疚。他滔滔不絕的講出了許多長篇大論。
直到他回過頭,才發現那個獸人,早已死去多時!
“安息吧!孩子!我會帶著你的不甘,你的憤怒,繼續走下去的!”麥克勞林走到他身邊,輕輕的合上了他的眼睛,離開了這裡。
......
而在沒有人注意到的地方,“他”的喉結處,輕輕的動了一下。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