螢酒皺了皺眉,扔出幾張鈔票。
“如您所見,在墨西卡分布著大量的毒梟和反抗軍,墨西卡的官方對相當一部分地區的掌控甚至不如毒梟!”酒館老板說道,
“那我們應該怎麼辦呢?老頭我們花錢不是讓你當導遊的!”虎獸人聽了半天的導遊介紹,不耐煩的說道。
“稍安勿躁!接下來才是重點!”老板指了指地圖上麵墨西卡城以南的墨西卡灣沿岸地區。
“這裡分布著另一個勢力,名為墨西卡自治組織。”老板拿出一份手冊,封麵上用伊比利亞語寫著“墨西卡自治組織守則”
“這個是?”螢酒看著麵前帶著微微燒焦痕跡的小冊子,本能的覺得這是什麼重要的東西。
“這個是他們墨西卡自治組織的行動準則......相比那些毒販而言,他們已經算擬人的了。”酒館老板笑嗬嗬的說道,
“老板?您似乎很不屑?”螢酒注意到老板眼中閃過的不屑,
“嗬嗬!他們呐,之前乾的事情,不可謂不過分,雖然在墨西卡,這樣荒唐的事情屢見不鮮就是了!”老板輕蔑一笑說道,
“隨後要告訴你們的,如果你們真的不屑於和毒梟為伍,你們可以考慮去加入墨西卡自治組織,隻不過這個組織在前段時間迎來了一次清洗,北部的不少據點......嗬嗬!”老板蔑笑道,
“......”螢酒感到一絲不妙,
“他們自己也不曾想到,那些北方的【同僚】實際上是一群吃裡扒外乾著兩麵騎牆的家夥吧?”老板嘲笑著墨西卡自治組織的可笑。
“他們甚至不曾進行懷疑,沒有相關的監測機製,連那些毒梟也有著自己的自我監測機製。”老板嘲諷道,
“而且我不是很建議你們去他們那裡,因為這個墨西卡自治組織在一開始的目的就是驅逐米國對於我們墨西卡的種種不平等的限製。因此,帶來的結果是他們極度排斥你們,這些米國人。”老板一眼點出了他們的身份。
螢酒點點頭,他曾經見過那個自稱為特拉洛克的豹獸人,口口聲聲的說著什麼命不由天,卻又篤信自己是天命之選,不可謂不傲慢。
“喂!老頭!那我們豈不是哪裡都去不了?”虎獸人憤怒的開口罵道,
合著說了約等於沒說是吧?反正他們舉目皆敵是吧?
“不不不!你們還有一處地方可以去!”老板扔出一個小小的徽章,螢酒可以認出這徽章的來源。
墨西卡海軍陸戰隊
那支目前唯一一支還在和毒梟對抗的墨西卡武裝力量,
“他們嗎?”德芬妮也略知道這支力量,但是他們勢單力薄孤立無援。他們又能夠支撐多久呢?
“壞消息是,他們確實是墨西卡唯一一支沒有跟毒梟有交集的武裝,但好消息是,他們最近擴招了一大批有誌之士,你們也許可以去試試!”老板說著,指向了南方的五角星,那是墨西卡城,墨西卡的首都。
“我不抱什麼希望,在我看來,所謂的盟友,都不如身邊的拳頭管用。”虎獸人穩定發揮。
“行了!你也得了!我們在這裡人生地不熟的,需要一個向導。”螢酒說道,
隨後螢酒看向老板,又拿出十幾張鈔票。
“當然客人,咱們怎麼可能讓遠赴而來的客人就在這裡迷路呢?”老板咧開嘴,收下錢後說道,
隨後老板走出包間,外麵一如既往的喧嘩。
“各位!這裡有幾位從米國遠赴而來的客人,他們需要一位向導!有沒有人自願充當他們的向導的?”老板大聲吼道,
隨著老板的聲音響起,酒館裡一瞬間也安靜了下來,隨後再次喧嘩起來。不時有人看向瑩酒一行人,
有人竊竊私語著,覺得給獸人帶路,是否能夠拿回本錢這些獸人看起來全副武裝的,也許自己非但拿不到報酬,說不定還會被順便滅口,想到這些,一些視線也識趣的收回。
而另一些人則在思考著,估算著自己接下來旅程的“沉沒成本”有多高,想到這裡,又有一些視線消失了,沒有金剛鑽哪敢去攬瓷器活啊?
而這時候,一道略顯稚嫩的聲音響起。
“我願意!”聲音打破了喧鬨的環境,幾乎一瞬間,酒館寂靜下來,隨後是嘲笑聲。
“小子?就你?咱們這十幾年這條路上不知道收過多少過路費的,咱們也不敢去給他們當向導,你去?哈哈哈哈!”一個胡子拉碴的傭兵猛灌一瓶酒,大聲笑道。
“他真像個小醜,能讓老板出馬的,想必是些大客戶!他呀!恐怕有命拿錢沒命花錢了!他們可是米國人啊?殺人不眨眼又精於算計的家夥!”一個戴著眼鏡的瘦削身影評價著。
隨著周圍人的聲音越來越嘈雜,譏笑聲,嘲諷聲不絕於耳。但是年輕的男人並沒有說什麼,而是走到螢酒跟前。
“你說說你有什麼優勢?”螢酒看著麵前的男人,感覺看到了自己曾經的影子,眼中閃著火焰——複仇的火焰
儘管螢酒不知道他複仇的對象是誰,但是螢酒知道,麵前的年輕男人和自己有著類似的經曆。但螢酒不希望他和自己有著類似的未來!
“我沒有什麼優勢,我唯一的優勢就是我已經沒什麼可以牽掛的了!現在的我孑然一身!”年輕的男人直視螢酒的眼睛。
“你叫什麼名字?”螢酒問道,
“亞曆杭德羅,今年剛滿二十歲!”年輕的男人說道,
“如此年輕......你的家人呢?”螢酒聽到亞曆杭德羅的說法,便已經猜到了結局,和自己一樣的情況!恐怕也是一個遭到毒梟殘害的可憐人!
螢酒如此的想到,
“......不說也罷!”亞曆杭德羅最終還是沒有開口,
“你想要多少報酬?”螢酒問道,如果價格合適,那麼螢酒就決定選擇他了。
“......我不要報酬......我隻需要你一個承諾!”亞曆杭德羅輕輕說道,
“在我力所能及的範圍內,我答應你!”螢酒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