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眾人回過神來,看到了聲音的主人,那是一個貓獸人,身材纖細的,身上還穿著清潔工的衣服。
而他看著火焰中掙紮的身影,早已淚流滿麵。他想要衝上去救回徐婉清,但是在還沒有接觸到火焰之前,便已經被火焰所灼燒。
“停下!”狼獸人攔住了貓獸人,同時輕輕一推,將他推離了高溫區域。
“為什麼?!你們要置他於死地!他明明什麼錯事都沒做!”貓獸人看向狼獸人,他不理解為什麼這個獸人要與人類同流合汙。
“我們也不想殺死他,但他已經帶來的巨大的破壞,如果不及時的消除他造成的破壞,無論對我們還是對於獸人而言都是一個巨大的威脅。先生,您應當理解這些。”贏安宗看了一眼貓獸人平靜的說道,但眼神中透露出了些許無奈。
“求求您......無論用什麼辦法,讓他活下去......”貓獸人已經泣不成聲,昨天還答應要給自己一個未來,今天卻已經成為了怪物。
“......也許他在那一瞬間,就已經死了......”狼獸人看著在火焰中掙紮的身影說道,
在徹底失去理智的那一瞬間,也許徐婉清就早已被野性的本能所吞噬。剩下的隻有一個被稱為徐婉清的怪物......
“可是......哪怕還有一絲機會......隻要能讓他活下來我什麼都願意做!”貓獸人哭著爬起來,走向火焰中。
“......”狼獸人露出無奈的表情,隨後火焰打開了一道口子,
“這樣好嗎?”秦明看著一步一步走入火焰中的貓獸人說道,
“如果這怪物真的還記得他,那麼也許我們還有機會改變一切......”狼獸人說道,
但是他沒有說的是,更大可能性是貓獸人被撕碎成一地的肉沫。想到這裡,狼獸人眉頭緊鎖,閉上眼睛。
貓獸人一步一步的靠近火焰中掙紮的徐婉清,此時的徐婉清已經沒有了獸形,燒焦的毛發,融化的肌肉混雜這蒸發的血液形成了幾乎難以直視的混合物。
火焰牢籠的內部也充斥著一股令人作嘔的臭味,那是蛋白質燃燒的臭味。
“徐婉清......你還記得我嗎?”貓獸人緩緩靠近已經沒有力氣繼續掙紮的徐婉清,被燒灼的肌肉組織已經無力支撐他龐大的身體。
貓獸人一步步的靠近,徐婉清衝著他發出陣陣低吼,似在恐嚇他。
“你還記得我嗎?昨天你答應我的,我們要一起奔向更好的未來的!”貓獸人看著仍然能夠辨認得出的特征的徐婉清的臉說道,進一步上前,撫摸著燒焦的臉。
“吼!”徐婉清發出吼聲,而利爪已經近在咫尺,
“你看看你,怎麼成了現在這副樣子。”貓獸人輕輕的拍了一下徐婉清的鼻頭,撫摸著他的鼻子。
利爪的陰影已經將貓獸人完全籠罩在黑暗中。
“既然你已經想好了......那我們就一起吧......一起離開......在黃泉路上也有的一個陪伴......”貓獸人抱住了徐婉清的臉,
“吼......呃......你...”利爪落在貓獸人的身上,但如預期的肉泥沒有出現,在一瞬間,徐婉清眼中的血紅緩緩消退,而利爪在即將拍到貓獸人的一瞬間停下,取而代之的則是輕輕的撫摸。
徐婉清幾近融化的利爪放在貓獸人的背上,而口中含糊不清的想說著什麼,但他的喉嚨早已因為異變失去了語言能力。但徐婉清在那一瞬間,見到了貓獸人後,龜縮在記憶最深處的徐婉清蘇醒了。
“是的......我的生活沒有想象的那麼糟......至少我還有他不是嗎?”徐婉清在那一瞬間,理智壓過了獸性,或者說僅存的理智在這個特定的時間,特定的對象麵前,激發出了前所未有的堅韌!
“我嘞個玉皇大帝啊!他......他真的做到了?”朱婉如幾乎驚掉了下巴,
這樣一頭怪物,感覺這一巴掌下去能把自己拍的滿地找頭吧?在那個貓獸人麵前就這樣溫和?
“還是小心點,也許現在的情況隻是因為火焰的灼燒讓他陷入了虛弱,也許他的理智隻是暫時的......”秦明扶了一下眼鏡說道,
但火焰已經隨之熄滅了,貓獸人用他的行動讓徐婉清恢複了理智,雖然隻是暫時的。
“那麼,現在我們要考慮一下這位......額...朋友的資料問題了。”狼獸人看著麵前的徐婉清高大,但是初具人形的身形,撇了撇嘴。
“......謝謝你們的不殺之恩!”貓獸人擦了擦眼淚抱住徐婉清說道,
五分鐘後,商業聯合會的暗衛抵達現場,
“您的意思是,這個獸人現在在這個貓獸人的幫助下暫時穩定住了情緒,可以進行交流了?”商業聯合會的大隊長看著麵前高大的徐婉清說道,
徐婉清點了點頭,但是身體神經的劇痛讓他無時無刻幾乎都承受著巨大的壓力。
“憑什麼!”一道聲音打破了寧靜,正是之前的部隊的班長,還有排長。
“請保持安全距離!”商業聯合會的暗衛攔住了他,
“憑什麼!他殺了人殺了我的兵還能全身而退!就因為他曾經是個受害者嗎?”班長目眥欲裂,憤怒幾乎溢於言表,死死的盯著徐婉清,如果不是暗衛抱住了他,他恐怕能夠衝上去跟徐婉清直接同歸於儘吧?
“嗚......”徐婉清此時說不了話,隻能發出低沉的嗚嗚聲表明自己的意思。
在恢複了理智後的十幾分鐘內,之前的一切記憶開始緩緩的流回徐婉清的腦海中,包括自己肆虐了街道,傷害了華夏的戰士。
“請冷靜一下!我們能理解您的心情,我們一定會給您一個交代的!”贏安宗解釋道,
“解釋?咱話糙理不糙!殺人償命天經地義!難不成他的命比我手底下的這些兄弟還金貴?!”班長紅著眼怒吼道,每吐出一句話,徐婉清就把腦袋往下縮一陣。
而當班長發泄了怒火之後,徐婉清的腦袋已經幾乎要縮到了身體裡了。
記憶的恢複,讓他對於麵前這位人類的愧疚感不斷的上升,自己究竟做了什麼?!
徐婉清在心裡拷問著自己,為什麼?明明他們也是有父母的孩子,亦或是孩子的父親,卻被自己所害死......徐婉清越想,心中的愧疚便越是龐大,身體隱約有些顫抖著。
隻是曾經的是憤怒,而如今的是愧疚和恐懼!
而排長看著麵前的一幕,雖然什麼也沒說,但是通紅的眼睛已經說明了一切!
他們需要一個解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