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次要不是沈憶舒,她們倆早就沒命了。
與此同時,山下京城的京兆府衙內,一切事情正如沈憶舒推測的那樣發生著——
顧京墨站在人群裡,聽匪徒首領阿彪講述了事情的經過。
他頓時覺得有些恍惚。
沈憶舒是武林高手?
沈憶舒單挑二十多個匪徒?
沈憶舒以一己之力廢掉了他們的手腳?
嗬嗬,這怎麼可能呢?
一定是他聽錯了,就沈憶舒那個走兩步就大喘氣甚至會咳血的身子骨,拿筷子都費勁,她能拿劍?
果然,昭明寺空見大師站出來反駁了
“你們已經被捕,府衙之中竟還不肯說真話,以為胡編亂造就能逃脫罪責嗎?”
“貧僧見過顧家少夫人,她身患弱症、氣血兩虧,根本不能動武,更何況,貧僧曾四處雲遊,見過不少門派的功夫,你們身上這些傷口,分明就是七星門的祖傳劍法七星劍所致。”
“七星門少主宋瑾安正在江湖曆練,他常穿一身白衣,且酷愛鋤強扶弱、路見不平,正好與顧少夫人身邊的婢女說辭相符合,你們身上的傷,分明是宋少俠所為!”
匪徒阿彪一口老血堵在喉嚨裡,什麼也說不出來。
他說的是真話啊,怎麼就沒人相信呢?
就在這時候,杜大人又開口了
“你們身上的傷勢基本已經確定,無需再辨,可本官問你們,為何你們今日會在昭明寺的林間小路上劫車?”
“冬日大雪,上山之路不好走,昭明寺已經許久不曾有信眾香客上山,就算偶有上山的,也是走主路,你們為何那麼巧在小路上等著,又那麼巧遇到了顧家女眷?”
如果說沒有人提前通風報信,告知他們今日有人上山,他們這群無利不起早的匪徒,怎麼會冒著嚴寒,在雪地裡埋伏?
“如果我說,是顧家大少爺雇我在路上劫道殺人,你們信嗎?”阿彪開口。
顧京墨聽了這話,猛地一驚,當即從人群中鑽出去,怒喝道
“一派胡言!你們編造謊言也得有個限度,我與我妻感情深厚,怎麼會做出這種事?你口口聲聲攀咬我,證據呢?”
證據?當然沒有,阿彪拿不出來。
於是,顧京墨朝著杜大人拱拱手,說道
“大人,這些匪徒滿口謊言,沒有一句是真話,先攀誣我妻子,說我妻子傷了他們,如今又攀扯我,說我雇凶殺妻,看樣子,他這是要把我們顧家都拖下水啊!”
眾人聽了這話,紛紛點頭,表示認同。
由於匪徒的話沒有任何佐證,因此並未對顧京墨造成任何損失,京兆府尹杜大人也隻能根據現有的證據,給這個案子下了定論——
匪徒們臨時起意,去昭明寺密林小道搶劫殺人,被路過的七星門少主宋瑾安遇見,因此出手廢了他們,讓他們不能再作惡,也讓顧家女眷逃過一劫。
這些匪徒身上背負多條人命,很快被關進牢裡,擇日行刑;昭明寺的武僧們押送匪徒見官,也是功德一件。
事情就此塵埃落定。
空見大師帶著武僧們回去了,至於顧京墨,低著頭離開府衙,心中一沉
沒想到沈憶舒命這麼大,居然沒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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