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至於懷孕……女子的裙衫寬大,若是衣服特地往大了做,能遮住肚子,看不太出來,更何況你身體不好,時常閉門不出養病,能瞞過顧家人也實屬正常。”
“我也有證據。”
說完這話,衛瑾年又從袖中掏出一樣東西,展開一看,居然是個貼身肚兜,上麵還繡著一個“沈”字。
圍觀百姓又嘩然了。
女子貼身肚兜,是何其私密的東西,居然就這樣落入了外男之手。
顧京墨見狀,又有話要說了
“那個荷包裡的確繡著京墨,可那一定是你給錯了。你同時與我、與衛公子來往,繡了兩個一樣的荷包,分彆贈予我們,你自己也分不清哪個裡麵繡著京墨,所以送錯了也是正常。”
“可這女子貼身之物,你總不至於抵賴吧?難不成,你這肚兜也是送給彆人的?”
沈憶舒聽了這話,笑著點頭
“你還真是說對了,這肚兜我還真是送給彆人的。”
“杜大人應該知道,前段時間北方雪災,災民湧入京城求助,我沈家旗下的繡莊和成衣鋪,捐贈了不少物資給災民。”
“不僅有吃的喝的,最重要的是用來禦寒的衣物,而這款肚兜的式樣,就是我捐贈出去的那一批,專門供給災民之中的女性。”
“衛公子拿著一個爛大街的款式,說是我的私人東西,未免太好笑了。”
顧玥嬌見狀,立馬問道
“那這肚兜上的沈字,你怎麼解釋?”
沈憶舒笑了笑,反問道
“怎麼?沈字就一定代表我沈憶舒?這全天下姓沈的這麼多人,難不成每一個沈,都是我?”
“更何況,我也不怕告訴你,我捐出去的所有物資上,全都寫著‘沈’字,那是我鋪子裡的標記,而不是代表我個人。”
“你若是不信……”
說話間,沈憶舒轉身,對杜大人說道
“懇請杜大人去北門找災民求證,也可以找庇護所那邊的負責人求證,同樣大小、同樣款式、同樣繡著沈字的肚兜,外麵起碼有數十條。”
“再說了,我作為沈家的老板,自己穿的用的肯定是獨特的、最好的,絕不會與彆人重複,否則隻會給自己帶來麻煩,比如像今日這樣。”
“因此,衛公子手裡的東西,不是我的。”
顧京墨死死的盯著沈憶舒,眼底一片寒光。
他沒想到,沈憶舒居然一點都不害臊,還在這裡侃侃而談。
一般正常的姑娘家,若是被人拿出了繡著名字的貼身衣物,早就羞得躲起來了,就算東西不是這姑娘的,可她一旦躲起來,就失去了話語權,隻能任憑彆人潑臟水。
但沈憶舒卻偏偏是個另類,她半點羞恥心都沒有,不僅沒有羞怯躲閃,反而拿出了一係列證據。
最重要的是,捐出去的物資,好幾天前就落實到位了。
絕無可能是沈憶舒臨時為了撇清關係,想出來的辦法,因此,這局栽贓,是栽不到她頭上了。
若是衛瑾年狀告沈憶舒不成立,那麼顧京墨狀告沈憶舒不守婦道也不成立,那麼不僅無法毀掉她的名聲,也無法從她手裡奪取財產。
怎麼會這樣呢?
這明明是他精心準備好的啊,他甚至給衛瑾年講了很多沈憶舒的事,甚至把自己與沈憶舒的回憶灌輸給對方。
可沒想到,在公堂上,竟如此經不起推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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