雪太大,眼前一片模糊,大約十多米遠的地方,好像真有一個人影。
這大雪紛飛的天氣,怎麼可能有人站在路邊?
前麵隱約可見的屯子,也是一點亮光都沒有,難道天剛黑,就都睡了?
三鏢可能也意識到不太對勁,掏出腰間的短槍,回頭對我說:“小刀子,上去問問是什麼人,小心點。”
我一邊答應著,一邊拎著槍跳下了爬犁。
剛走了兩步,三鏢又在後麵囑咐:“放心去吧,我瞄著呢。”
有了這句話,我確實放心不少,立刻端起槍,慢慢靠近了那個人影。
這個人穿著灰布大棉襖,狗皮帽子上已經落了厚厚一層積雪。
他背對著我,手中拄著一根棍子,好像正在朝屯子裡走。
但是,現在他就停在前麵,一動也不動。
我停在兩米之外的地方,大聲問:“這位老哥,前麵是不是大溝屯?”
他沒有回頭,還是一動不動站在那裡。
我意識到情況不太對,立刻舉槍瞄準他。
“前麵的大哥,再不說話,我開槍了!”
他還是沒動,好像沒聽見一樣。
我急了,一邊端著槍瞄準,一邊繞到了他的前麵。
借著日落前最後一絲光亮,我看清了這個人的麵孔。
這是個五六十歲的老人,他的眉毛胡子上都是積雪,臉上似乎結了一層薄薄的冰殼子,兩眼渾濁,顯然已經死了。
此時,他還保持著走路的姿態,一隻手握住棍子,另一隻手伸向屯子的方向。
我鼓起勇氣,上前探了探的他的鼻子,確實沒有了氣息。
怎麼可能,會有人站著被凍死?
我想不明白,趕緊跑回去,把這個情況告訴了他們。
三鏢趕緊把馬爬犁停到旁邊,他圍著這個老人轉了幾圈,顯然也有些搞不明白。
羅老九哆哆嗦嗦從懷裡掏出一個精巧的羅盤,仔細看了看,開口說:“三鏢,這個屯子邪乎,咱們還是彆進去了。”
王翻譯忙說:“不就是凍死個人嘛,有啥奇怪的。”
三鏢搖了搖頭:“凍死人我見過不少,啥樣的都有,還有脫光衣服凍死在雪堆裡的呢。但是,這站著就被凍死了,還是頭一回見。”
“你沒看他拄著棍呢,不然早就趴下了。”
我上前輕輕推了推,這個人轟然倒地,半截身子都埋在了雪裡。
羅老九坐在爬犁上,嘴裡嘀咕著:“這一趟,算是把老命都搭上了,也不知道值不值。”
三鏢也不管他,招呼我坐上爬犁,繼續往裡走。
屯子越來越近,零零散散十多戶人家已經可以看清了。
爬犁停在屯子入口處,我和三鏢都下來了,王翻譯也跑上來,低聲問:“那個郎中的家在哪裡?”
三鏢指了指裡麵:“一直往裡走,最裡麵一家就是。”
“那咱們走吧,天太冷了。”
三鏢扭頭問:“王翻譯,你有沒有覺得,這個屯子到處都是死人味?”
喜歡我在剿匪部隊的詭異冒險隊的詭異冒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