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鏢沉吟片刻:“能破不?”
“不好破,再說了,咱這一路走來,沒遇到多少好事兒吧?雖說都是死裡逃生,但好運總有用完的一天。”
我有些急了,忙說:“老羅,那裡麵都是死人,地上都是槍,隨便撿。”
“留著這條命,早晚能弄到槍。丟了這條命,給你一門大炮,有用嗎?”
羅老九吹胡子瞪眼,看起來很認真的樣子。
三鏢往地上一坐,摸了摸嘴邊的胡子,掏出匕首,慢慢刮了起來。
我們站在旁邊,都沒說話,等著三鏢最後做決定。
刮乾淨胡子,三鏢抓把雪搓了搓臉,站了起來。
“老羅,咱們綹子這次元氣大傷,我估摸著至少折損二三十個兄弟。這事兒可能已經傳遍了,我怕啊,開春就會有其他綹子來找麻煩!真要是有了槍,有了錢,那就另說了。”
羅老九搖搖頭:“三鏢,你可要考慮清楚,咱們已經弄到了一萬塊大洋,夠了。”
王翻譯已經抱起了木頭箱子,走過來說:“三鏢兄弟,老羅,我插句話。且不說那遍地的槍你們要不要,關鍵是,我一個人想弄死後麵的大耗子,恐怕有點困難,你們不幫忙嗎?不是說,要積陰德嗎?”
羅老九一聽,臉色一下變了,歎了口氣,不再說話。
三鏢笑了笑:“老羅,要不你彆進去了,回頭我讓小刀子給你送點吃的,我們辦完事,立刻出來。”
“我又不是怕死?行吧,我也去,不過必須過了卯時再出發。”
三鏢當即點了點頭。
我們又歇了一會兒,看著太陽高高升起,才動身朝前麵的山坡去了。
到達研究所的時候,天已經黑了,看著遍地的屍體,三鏢和羅老九也很驚訝。
今天太晚,考慮到地下的味道太難聞,必須把屍體都清理了才行。所以,當晚我們就在上麵,找了間乾淨的木屋,將就一晚。
當然,讓人欣慰的是,這裡不缺吃喝。
我們幾人一邊吃東西,一邊討論最頭疼的問題,尾田少佐怎麼辦?
本來以為,把他送到這裡,日本人就會給他做手術,說不定還能保住性命。
但是現在,整個營地的人都死了,他該咋辦?
王翻譯說:“明天我把他帶下去,說不定能找點藥,再熬幾天。”
羅老九搖了搖頭:“再熬幾天,也是受罪,你還不如給他個痛快。”
三鏢也說:“你要是不敢動手,我來,一槍解決,乾脆利索。”
“不用,不用,再怎麼說,我也是他的翻譯,要動手也是我自己來。都睡吧,明天咱們把這些屍體埋了,抓緊把大耗子引過來,弄死它就完事兒了。”
三鏢一聽,拍了拍我的後背:“小刀子,上半夜你站崗,下半夜叫我。”
我一聽,立刻抱起槍出了木屋。
身處這個滿是死人的研究所,我也睡不著覺……
後半夜,我回到木屋睡了一會兒,很快就被三鏢叫醒了。
天蒙蒙亮,我們讓羅老九留下來,暫時守著尾田少佐。
之後,王翻譯找來一輛小推車,我們開始從裡到外運屍體。
這個活可不好乾,尤其是地下的那些屍體,味道太難聞,我們不得不戴上防毒麵具,才能繼續乾活。
一直忙活到大中午,才把所有屍體弄出來,堆到了一間木屋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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