錢麻子回頭說:“小刀,把手舉起來,先彆說話。”
我立刻把長槍短槍和匕首都插進了馬鞍中,高高舉起了雙手。
日本兵的叫喊聲越來越近,手電筒的光亮四處飛舞,很快他們就爬到了坡頂,舉槍瞄準了我們。
錢麻子也是高舉雙手,大聲解釋著什麼。
兩個日本兵衝過來,一腳將我們踹翻在地,然後踩住我的胸口,開始搜身。
在身上沒搜到了武器,我們倆又被拎了起來,連打帶踹往下麵的營地去了。
此時大雪紛飛,營地裡絕大多數日本兵都出來了,有軍官指揮著他們朝外麵去了。
可能是怕周圍還有人,要搜索一番。
我們兩人被拉到了一堆篝火旁,身後的日本兵大吼一聲,錢麻子低聲說:“快,坐下,坐下。”
我還是高舉著雙手,低著頭,坐在了雪地裡。
片刻之後,一雙大皮靴出現在了我們眼前,開始向我們問話。
錢麻子也是低著頭,不斷用日本話解釋著,對方的語氣顯得很驚訝,說著說著甚至大吼起來。
片刻之後,大皮靴進了帳篷,隻留下兩個日本兵,在旁邊守著我們。
難道,他不相信我們?
我輕輕扭頭看了看錢麻子,他把頭深深埋在胸前,一動也不動。
我剛想說話,旁邊的日本兵大吼一聲,一槍托砸在了我的後背上。
沒辦法,隻能低頭等著。
大約過了一袋煙工夫,帳篷裡傳來了喊聲。
我抬頭一看,我們身後的日本兵已經走到了帳篷前,衝我們點了點頭。
錢麻子站了起來,低聲說:“小刀,讓我們進去了。”
我一骨碌爬起來,跟在錢麻子後麵,進了帳篷。
這個帳篷很大,中間一個小爐子燒得正旺,上麵還燒著一壺水。
一個滿臉胡子的胖軍官坐在旁邊,身上裹著棉大衣,衝我們招了招手。
我們走到他對麵站著,錢麻子說了句日本話,似乎是在打招呼。
沒想到,這個胖軍官忽然開口說:“我來滿洲已經十年了,會說中國話。”
錢麻子一愣,看了看我,也不知道說什麼好。
我忙說:“長官,尾田少佐傷得很重,身邊兒也沒幾個人了,您還是抓緊出發吧。”
胖軍官點了支煙:“你們兩個,也是胡子?”
錢麻子趕緊說:“我們是活閻王手下的,巧了,遇到尾田少佐。正好啊,我給尾田少佐當過翻譯,他記得我。”
“你剛才說,尾田少佐被土匪圍攻,是那一夥土匪啊?”
“不認識啊,可能是北邊來的吧。”
胖軍官點點頭,盯著我問:“尾田少佐現在什麼情況啊?”
我定了定神,開口說:“大腿中了一槍,腮幫子中了一槍,都是打了個對穿,有點嚴重。”
胖軍官招招手,讓我們坐下,遞給了我們兩支煙。
他歪著頭,盯著我們倆看了一陣子,忽然開口問:“你們就不怕死?”
聽語氣,他不相信我們。
我趕緊說:“主要是尾田少佐答應我們,隻要帶著援兵去救他,我們倆就能拿到一萬塊大洋!”
胖軍官聽到這句話,笑著點了點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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