果然,半個時辰之後,大管家急匆匆跑來,要我們趕緊去前麵一趟。
我們跟在他後麵,來到了二進院子。首先映入眼簾的,就是那間停放棺材的房間,門開了一半,門口站著一個身穿白大褂、戴著口罩的人。
他的橡膠手套上都是血跡,正在小聲對旁邊的一個女人說話。
這個女人,身穿深紫色的棉旗袍,燙過的頭發垂在肩頭,還披著一條狐狸毛的披肩。
她麵容嫵媚,身材高挑,見我們來了,扭頭朝這邊笑了笑。
我趕緊低下頭,跟著羅老九拐進了對麵的房間。
馬大鼻子還在坐榻上,他旁邊坐著一個中年男人,白白胖胖,頭發好像抹了蠟,油光發亮。
這應該就是餘老板,他一張大圓臉,帶著金絲眼鏡,眯著小眼睛正和馬大鼻子說說笑笑。
見我們來了,馬大鼻子忙說:“老餘,這就是那個風水先生。”
餘老板從坐榻上站起來,提了提褲子,上前兩步看看我們。
“郭老爺子死得時候,你們在場?”
羅老九趕緊點點頭:“在場,看到了。”
“嗯,這兩個是你徒弟?”
羅老九回頭看了看我們倆,忙說:“對,徒弟,剛跟了我兩年。”
餘老板又回到了坐榻上:“哼,還金童玉女啊!”
此時,那旗袍女子走了進來,站在餘老板的身後,彎下腰在他耳邊低聲說了一會兒。
餘老板點點頭,朝這女子的腰上捏了一把,一臉壞笑。
馬大鼻子歪著頭問:“餘老板,咋安排啊?”
餘老板沒回答,又斜躺在了坐榻上,笑著問:“郭老爺子紮自己一刀的時候,你們仨上去幫忙了沒?”
羅老九趕緊說:“那當然幫了,肯定不能見死不救。”
“最後不還是死了?”
“沒辦法啊,紮進心口窩了,那血就止不住,我們仨一起上,都捂不住。”
餘老板抬頭看了一眼旁邊的旗袍女子,低聲說:“丁姑娘,那你安排一下吧。”
之後,他又扭頭對馬大鼻子說:“我們今晚就走,你也忙你的去吧,讓郭大龍帶著警衛連先跟著我。”
我心中一驚,這個餘老板要連夜離開?
好不容易見到他,這麼著急就走了,不知道何年何月才能再找到他。
羅老九似乎也有些著急,正想說話,丁姑娘忽然走過來。
“三位,跟我過來。”
“去,去哪兒?”
丁姑娘頭也不回地說:“讓醫生給你們檢查一下。”
給我們檢查?怎麼回事?
我明白了,剛才餘老板問的話,就是想知道我們有沒有碰到郭善人的傷口,碰到他的血。
難道,我們三人也可能染上了什麼病?
我們跟著丁姑娘出了門,直接拐進旁邊的廂房,剛才那個穿白大褂的人死死盯著我們。
他用生硬的中國話問:“你們,有沒有不舒服的地方?”
我一聽,這還是個日本人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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