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們綹子之前在木營子休息的時候,常常和伐木工人嘮嗑。我記得有人說過,水曲柳被日本人弄走之後,用來造槍托。
這個木營子很大,裡麵一堆堆的大圓木,還沒來得及運出去。
當天晚上,我們三人被關進了一間小屋,外麵專門有人把守。
剛睡了沒多久,木門忽然被推開,兩個小崽子衝進來,拉著我就往外拖。
我見連水月和羅老九想衝上來,趕緊衝他們搖頭:“彆動,我不會有事的。”
出了木屋之後,我被拉到旁邊一間木屋前,綁在了木樁子上。
等了一會兒,石井醫生從屋裡出來,讓人在旁邊點了火盆,笑著說:“身體有沒有不舒服,我給你檢查一下。”
這個兔崽子,肯定想折騰我了。
我沒說話,隻是抬起頭,瞥了他一眼。
他從地上撿起一根木棒,朝著我的肚子連打幾下,又上來踢了我兩腳。
我忍著痛,沒喊出來。
他就是想聽到我的喊叫,聽到我求饒,絕對不能讓他得逞。
石井醫生見我不吭聲,嘿嘿一笑:“你這個馬路大,硬骨頭啊!好,我就喜歡你這樣的。”
說罷,他又抽了我兩巴掌,轉身進屋了。
就這麼,我被綁了一夜,要不是旁邊的火盆一直燒著,我肯定被凍死了。
天蒙蒙亮時,石井醫生才讓人放下我,扔回了木屋。
當時,我全身都凍僵了,迷迷糊糊,手腳好像都沒了感覺。
連水月抱著我,給我暖著手,羅老九把我的鞋子脫了,將雙腳放進他的懷裡,捂了好長時間。
慢慢清醒過來時,他們兩人還在咒罵石井,商量著怎麼把他千刀萬剮。
我笑著說:“沒事,風水輪流轉,早晚有一天輪到我治他!”
羅老九拍了拍我:“那日本人要是再來找麻煩,你就先認個慫,保住小命唄。”
連水月也說:“聽老羅的話,該慫就慫,不丟人!”
話雖這麼說,我心裡還是不舒服。
不過,此時最關鍵的是,渴得要命,但是沒有水。
從昨晚到現在,這幫人一直沒給我們送吃的喝的。
到了下午,我實在受不了,趴在門口大喊:“秧子房一天還有兩碗水呢,想渴死我們仨啊?”
外麵有人喊:“彆吵吵,找死是不?”
“我不光要吵吵,還要唱呢!正月裡探妹正月正,我帶著小妹妹去逛花燈。逛燈是假意呀,妹呀試試你的心,哎伊兒呀兒喲。”
“二月裡來龍抬頭,我帶我的小妹妹去逛高樓。高樓實在高啊,妹呀扶著我的腰,哎伊兒呀兒喲……”
嗓子有些啞,唱得有點跑調,羅老九和連水月都趴在桌子上笑了。
外麵的守衛一聽,氣得直跺腳:“好小子,你等著吧!”
過了一會兒,門吱扭一聲被推開了,兩個小崽子一把抓起我的衣服,將我拖出去,又把門死死關住了。
此時,餘老板站在外麵,扭頭問旁邊的石井醫生:“他們仨到底有問題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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