馬廄裡拴著三匹馬,三鏢蹲在門口,見我們來了,趕緊站了起來。
“老大,咋樣?”
三鏢指了指裡麵:“抓住了。”
錢麻子把幾匹馬都牽到了旁邊的馬廄,找了些乾草料喂上,又和我們一起,把爬犁上的餘老板抬了進去。
丁姑娘窩在火炕的一角,披散著頭發,滿臉淚痕,見餘老板被放在了炕上,眼淚又下來了。
連水月坐在屋子當中的火盆旁,正在燒火熬粥。
錢麻子坐下烤著火,低聲問:“水月,啥情況?”
“追上了,三鏢剛揚起手,巴掌還沒扇下去,她就哭了,跪在地上哭,怎麼勸都不行,一直哭到現在。”
“那東西呢?”
連水月拿出一個小鐵盒子遞給錢麻子:“她主動交出來的,說是石井交給她的,要帶給馬大鼻子。”
錢麻子接過鐵盒晃了晃,使勁打開,從裡麵拿出一個黑色的圓疙瘩。
我趕緊問:“啥玩意兒?”
“膠卷,就是照相的東西。”
“照相的不是個大方盒子嘛,咋還有這麼小的?”
錢麻子笑了:“那大方盒子是照相機,照下來的人像,都存在這個膠卷裡。”
“那這裡麵照的是啥?”
“那誰知道,要把照片洗出來,咱們才知道是啥。”
三鏢也走了進來,對著炕上的丁姑娘說:“我說大妹子,有啥委屈你就說,能不能彆哭了?”
錢麻子站起身,往炕邊一坐,摸了摸餘老板的額頭。
“丁姑娘,我知道你害怕,但我們幾個真不是壞人。你把知道的事兒都說說,我保證你能活著回家。”
此時,丁姑娘停止哭泣,點了點頭。
錢麻子問:“第一個問題,你身上是不是還藏著彆的東西?石井隻給了你這個小盒子嗎?”
“真的隻有這個,你們要是不信,我脫了你們檢查一下!”
說罷,丁姑娘站了起來,開始脫衣服。
錢麻子嚇得後退兩步,趕緊背過身子,我和三鏢見丁姑娘真把小夾襖脫了,也背過了身子。
連水月就站在我旁邊,錢麻子低聲說:“水月,你也是女的,可以看啊!”
我扭頭一看,連水月也背過了身子。
她這才反應過來:“哎呀,剛才給忘了。”
於是,她轉過身子,慢慢走了過去。
片刻之後,連水月說:“你們轉過來吧,她穿上了。”
我們三人這才轉過身,見丁姑娘又把毯子裹上了,連水月搖頭說:“她身上沒啥東西了。”
三鏢點點頭,正想說話,又用肩膀頭子碰了碰錢麻子。
錢麻子心領神會,笑道:“丁姑娘,跟我們說說,你到底知道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