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對對,沒想到你還會這個。”
我隻能說:“水月,咱們才剛來,錢麻子把人家的金鎦子都弄來了,要是再把人家的鎖砸了,不好吧?”
錢麻子忙說:“小刀,金鎦子還給他們剩大半壇子呢,不注意發現不了,我沒那麼貪。”
“那行,不過砸鎖這件事,咱們還要商量一下才行。”
我和錢麻子你一言我一語,商量著怎麼進第二個地窖。
此時,連水月忽然開口了:“這事兒你倆彆擔心了,明天晚上吧,咱們一起去看看,我有辦法。”
錢麻子一愣:“水月,你可彆冒險偷鑰匙,我跟你說,沒必要,那一壇金鎦子,就夠咱們——”
“放心吧,我不冒險,我會開鎖!”
錢麻子當即愣住了:“水月,你一個姑娘家的,咋還會開鎖呢?”
連水月笑了:“不是跟你說過了嘛,我小時候窮,隻要能混口飯,啥不願意學一點?”
“嗯,理解,理解。”
“但是,我要說明白了,前些日子在日本人基地遇到的那種,洋人那種大頭鎖我是不行,咱們那種老銅鎖還可以試試。”
錢麻子連連點頭:“就是老銅鎖,你肯定行。”
連水月往炕上一坐,指著三杆煙槍問:“這個東西,該咋辦?”
確實,要是明天李掌櫃進來一看,煙槍沒動過,福壽膏一點都沒少,肯定會懷疑我們的。
錢麻子穿上棉襖,低聲說:“咱們現在抽這個,也是耽誤事兒,但要是不抽,說不定會被懷疑。放心吧,有我呢,假裝抽就行了。”
我和連水月也不動,就讓錢麻子自己倒騰,他歪在炕上,吞雲吐霧,告訴我們自己沒真吸。
不過,三杆煙槍一個接一個,屋子裡煙霧繚繞,我們不得不開窗通風才舒服點。
就算這樣,也感覺全身疲憊,眼睛都睜不開,很快就睡著了。
等醒來時,已經大天亮了,連水月正在洗臉,見我醒了,揉著腦袋說:“這回算是自己進坑裡了。”
我笑了笑,見錢麻子四仰八叉躺在炕上,還在呼嚕呼嚕睡覺,隻能尷尬一笑。
此時,忽然響起敲門聲,我趕緊問:“哪位?”
“我啊,三位還沒吃早飯呢!”
一聽是李掌櫃的聲音,我趕緊讓連水月坐在凳子上,自己揉了揉臉,打開了門。
李掌櫃探頭進來看了看,發現錢麻子還在呼呼大睡,連水月托著下巴,滿身疲憊,我也是兩隻鞋都穿反了。
“小兄弟,我這福壽膏,咋樣?”
我趕緊抱拳:“好東西,這是一般人花錢也買不來的好東西。”
“那是,我這東西,一般人見都見不著的。”
說罷,他咧嘴一笑,看了看連水月,眯著眼睛衝我點點頭,一副他什麼都懂的表情。
我也懶得解釋,隻能說:“麻煩李掌櫃了,我們這一路也是不容易,見到馬旅長之前,不敢鬆懈。還是要您安排一下,沒什麼事兒的人,彆往這後院來,免得惹麻煩。”
“明白,明白。”
李掌櫃說著,讓後麵的人把飯菜放在了門口的凳子上,都回去了。
這時,我才算是鬆了一口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