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刀,你剛才說是活閻王手下的小崽子?”
錢麻子一聽,嘿嘿笑了:“你咋啥事都往活閻王身上推,跟三鏢學的吧?”
我還沒說話,曹小梅忽然雙手握住鐵欄杆,圓睜著兩眼問:“三鏢?就是高高大大,頭發整天捯飭的油光發亮的那個三鏢?”
“哎喲,曹大姐,你認識三鏢啊?”
曹小梅頭一低,又整了整頭發:“以前見過,也不是很熟。”
我笑了:“三鏢有事兒,暫時來不了,等我們出去見了他,會把這事兒告訴他的。”
“好的,那就好,多謝你們了!”
此時,錢麻子低聲說:“曹大姐,我倆是偷偷下來的,怕被他們發現,該回去了。”
曹小梅點點頭,盯著我的眼睛說:“小刀,拜托你了。”
“放心吧,你再忍幾天。”
說罷,我和錢麻子與曹小梅告彆,轉身離開了。
回到上麵之後,連水月已經有些著急了,讓我們趕緊跟在她後麵,先回去再說。
院牆上還是沒有什麼動靜,說實話,這裡還不如一般的地主大院防守嚴密。我隻能猜想,這是馬大鼻子的重要據點,沒有彆的綹子敢來惹事。
我們一路回到屋裡,錢麻子從窗戶縫隙看看外麵,沒人注意我們。
連水月喝了杯茶:“裡麵有啥,又是金鎦子啊?”
錢麻子連連搖頭:“金鎦子沒有,三八大蓋倒是不少。”
“你倆沒見過槍啊?”
“那不是,裡麵還有個紅票。”
連水月一聽,點了點頭:“秧子房啊!”
我忙說:“就是,裡麵關著一個女人,叫啥來著?”
錢麻子笑道:“曹小梅,青龍山戰四海的媳婦,真沒想到,她能被馬大鼻子抓到這裡。”
我趕緊說:“水月,你說巧不巧,她還認識三鏢呢!”
“三鏢是英雄好漢,認識他的人多,也不奇怪。”
錢麻子擺弄起煙槍,可能因為今晚沒找到好東西,有些不太高興。
我脫了鞋,盤腿往炕上一坐,笑道:“老錢,咱倆喝一壺?”
我倆剛把酒倒上,忽然聽到外麵幾聲鷂子叫,緊接著砰砰砰的三聲槍響,錢麻子半杯酒都灑在了桌子上。
連水月趕緊把窗戶打開一條縫,仔細看著外麵。
我連鞋也顧不上穿,趕緊過去低聲說:“咋了,馬大鼻子來了?”
錢麻子往炕上一趴:“咋辦,咋辦?小刀,咱趕緊走吧。”
我正想說話,院牆上的炮手開槍了,劈裡啪啦一陣亂打,很快就平靜下來。
又等了一會兒,還是沒有動靜,錢麻子這才爬起來,罵道:“哪個兔崽子亂放槍,嚇死我了。”
我見連水月如此淡定,心想她可能早就料到了什麼,於是問:“水月,到底咋回事?”
就見她抓起我桌上的酒杯一飲而儘,坐在了炕上。
“現在可以告訴你倆,我和三鏢的計劃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