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日本人留下不少槍,新兵也招了不少,但都在外麵訓練,槍都端不穩,咋打仗?我靠著手底下這些人守縣城,也挺難的。”
劉隊長當時說這些的時候,我並沒有什麼感覺,以為他隻是抱怨幾句。後來經曆多了,才感受到最開始的這一兩年,我們的隊伍確實很艱難。
土匪綹子殺害基層乾部,甚至攻打縣城的事情,時有發生。那時候,我們的隊伍還沒有真正站穩腳跟,這也是把剿匪當成重中之重的原因。
劉隊長領著我們走到照相館門口時,胖乎乎的老板正在一塊塊拆下長條形的門板,看來剛開門。
他見我們過來了,忙上前說:“劉隊長,今天這麼早。”
“你今天也挺早,這幾位同誌找你幫個忙。”
老板一聽,趕緊招呼我們進去,笑著問:“三位,是要拍照嗎?”
連水月搖搖頭,把鐵盒裡麵的膠卷取出來,遞給了他:“幫我們看看,裡麵的東西還能不能洗出來。”
“好好好,你們稍等片刻,我先拿進去看看什麼情況。”
片刻之後,老板走出來,臉上沒有了笑容。
連水月忙問:“是不是洗不出來了?”
“姑娘,這東西被人拉出來過,見了光,廢了。”
我們一聽,都搖了搖頭。
沒想到,老板又說:“不過,最裡麵的一張沒事,你們稍等一會兒,很快就能洗出來。”
哎呀,這說話大喘氣的,嚇死我們了。
錢麻子忙說:“差點白忙活,老板快點,我們急用。”
我以為很快,誰知等了快半個時辰,老板才從後麵走出來,將一個小牛皮紙袋子遞到連水月手中。
劉隊長趕緊從兜裡掏出錢,塞到了老板手中,他推讓一番,才笑著收下了。
匆匆趕了回去,劉隊長給我們找了間大屋子,自己就去忙彆的事情了。
我們三人關上門,趕緊圍坐在炕上,打開了牛皮紙袋子。裡麵除了底片,還有一張巴掌大的照片。
照片上好像是一間辦公室,一個穿軍裝的日本軍官坐在辦公桌後,麵帶微笑,看著對麵的人。
一個西裝革履的年輕男子,手中捧著不知什麼動物的頭骨,彎腰正準備放在辦公桌上。
照片不太清晰,隻能看到兩人的側麵,但我總覺得有些熟悉。
那個日本人確實不認識,但西裝革履的年輕人,可能見過。
連水月低聲說:“小刀,這個人,咱們見過。”
我在腦中使勁回憶著,確實眼熟,但怎麼也想不起來,到底在什麼地方,見過這個人了。
連水月把照片遞給錢麻子,低聲問:“這個人,你應該挺熟悉吧?”
錢麻子湊近一看,忽然叫了一聲,手指哆嗦著說:“咋回事,怎麼是他啊?”
我急了,忙問:“誰啊?”
“七爺,是七爺!”
“哪個七爺?”
連水月把照片舉到我麵前,低聲說:“小刀,去年冬天咱們在老鬆溝,去金礦之前,活閻王手下的老七,帶著騾隊送補給,你忘了?”
我立刻想起來了,活閻王手下的老七,皮膚很白,五官像女人一樣,照片裡還真是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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