曹小梅把其他幾個女子安排到另一個角落躲著,回來低聲說:“這裡最安全了,放心吧。”
連水月低聲問:“小刀,你們到底怎麼回事?”
我把兜裡打爛的金表掏出來,遞給了錢麻子,笑著說:“是我倆大意了。”
錢麻子趕緊把金表裝起來,把我們此前的經曆詳細講述了一遍。
曹小梅點點頭:“把你們騙到後山僻靜處,又是下雨,你們要是再走遠一點,估計開槍我們都聽不到,這是鐵了心要讓你們死。”
我點頭說:“幸好錢麻子細心,提醒了我一句,哎呀,大意了。”
錢麻子嘿嘿一笑:“我也是有些本事的——對了,水月,你們這邊兒咋回事?”
這話一說,連水月趕緊示意我們聲音小一點。我回頭看了看,遠處的那幾個女子似乎有些害怕,我估計她們應該是綹子“四梁八柱”的妻女。
之後,連水月講述了她們的遭遇。
原來,中午吃了飯,她就和曹小梅一起回去休息了。
剛睡了沒多久,外麵就開始下雨。曹小梅睡眠淺,於是起來燒水煮茶,連水月於是也起來一起喝茶。
這種天氣,綹子裡一般沒有什麼活動,除了站崗放哨的,以及幾支巡邏隊之外,大家都躲在屋裡。
應該是我倆被騙出山洞不久,她倆忽然聽到外麵有說話的聲音。
曹小梅的房間門口,常年安排人輪流站崗,一般人不能隨便靠近。很快,站崗的人敲門說,外麵出了事,需要曹小梅立刻去處理。
曹小梅立刻警覺起來,因為平時山寨的大小事務,都是戰四海在處理,自己一直是偶爾露麵。
再次追問,外麵的人說:“伍六刀和錢麻子兩人,私自去後山,掉進溝裡受了傷。”
說到這裡,錢麻子一拍大腿,壓著聲音罵道:“兔崽子,兩頭騙!”
曹小梅忙說:“我差點兒就信了,但水月姑娘當場就起了疑心,她說你倆不會私自去後山的,更不會這麼容易掉溝裡。”
連水月笑道:“我們沒開門,外麵就打起來了,進來四五個槍手,都被打死了。”
曹小梅滿臉愧疚:“小刀,我代表山寨向你們賠個不是,真沒想到會發生這種事。我知道你們心裡肯定過不去,放心吧,我不會善罷甘休的。”
她招呼旁邊人搬來一壇子酒,我們趕緊喝了一碗暖暖身子。
這時,曹小梅又說:“從我爹那時候開始,青龍山就沒出過這種事兒。唉,怎麼可能,會有這麼多槍手混進了山寨,我們啥都不知道?這事兒,太大了。”
錢麻子忙說:“也有可能是馬大鼻子的人,可能早就混進來了,聽說我們仨來了,要對付他,所以就動手了。”
曹小梅歎了口氣:“他們怎麼進來的,怎麼藏起來的,為什麼正好這時候動手呢?”
我忙說:“哦,我明白了,山寨裡有人接應他們,安排他們的行動。”
錢麻子脫口而出:“曹寶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