剛說到這裡,天空中忽然又升起一個綠色的亮光,就在我們身後不遠處。
緊接著,後方響起了槍聲,我心想糟糕了,可能是馬大鼻子派來的援兵。
我扭頭對連水月說:“咱們最好拖延他們一會兒,給老大再爭取點時間。”
她點點頭,朝著草叢中又打了幾槍。
這時,傳來渡邊大喊大叫的聲音,他應該正在集中隊伍,等援兵一到,隨時準備撤退。
其實我心裡很明白,就憑我們兩個人,想對付渡邊以及馬大鼻子派來的援兵,幾乎不可能。三鏢一時半會兒肯定來不及過來,要做好最壞的準備。
萬一渡邊成功逃脫了呢?
我心裡想,渡邊這一趟過來,肯定是為了箱子裡的資料,以及那些研究人員。我要儘最大的努力,讓他白來一趟。
想到這裡,我扭頭說:“水月,掩護我一下,我要摸過去折騰他們!”
“小刀——”
我笑了笑,單手抱住連水月,拍了拍她的後背,低聲說:“伍六刀是福將,死不了!”
說罷,我把長槍遞給他,又把身上的包扔掉,一手短槍一手匕首,笑了笑,鑽進了草叢。
身後傳來幾聲槍響,連水月開始吸引他們的火力了。
我麵前的草叢很深,沒過腰間,蹲下走根本看不到人。
聽著槍聲,我慢慢朝著渡邊的方向摸過去。
離開矮樹林子,才感覺雨還在下,劈裡啪啦打在草叢中,完全掩蓋了我的聲音。
走了十來步,我正在高興,扒開前麵的雜草,忽然觸碰到一隻手。
對麵也有一個人,跪在草叢中,正好扒開麵前的草叢,和我臉對臉。
我倆愣了一下,同時放開了手,又讓麵前的雜草擋住了視線。
這個人,肯定是渡邊安排的,想慢慢繞過來,偷襲我們。沒想到,我倆對上眼兒了。
天太黑,趁他還沒反應過來,我估摸著大概方向,一刀過去,穿過雜草,捅進了他的脖子。
人的其他部位受傷,也許還有喊叫的機會,但脖子被捅穿,隻能不斷噴血,慢慢死去。
渡邊肯定不會隻派一個人偷襲,我心裡著急,怕連水月有危險,冒險露出了頭。
也是巧了,剛從雜草中伸出頭,就見左邊的草叢中,也伸出了一顆腦袋,他可能是在草叢中迷失了方向,四處看看,一下子和我對上眼兒了。
我倆距離三五米遠,肯定不能一刀捅上去。千鈞一發之際,我伸出手,指了指右邊,衝那人點了點頭。
他愣了一下,也點點頭,朝我這邊來了。
我趕緊扭過頭,假裝朝右邊爬。片刻之後,他就趕了上來,湊到我旁邊,剛想說話,我一刀捅了上去。
又乾掉一個,我定了定神,聽到不遠處好像有幾個人在說日本話。
不用說了,肯定是渡邊帶出來的研究員。
我把短槍收起來,用嘴咬住匕首,快速朝著那個方向爬了過去。
說話聲近在咫尺,我輕輕扒開眼前的雜草,擋在麵前的是個大木箱子,後麵蹲著幾個穿白大褂的,正在爭吵著什麼……
:..00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