敵人立刻緊張起來,躲在石頭和大樹後,尋找我們的位置。
我倆又連開幾槍,打傷了站在半坡樹下的幾頭騾子,他們本來就扛著沉重的木箱子,一中彈立刻倒在了地上。
旁邊的人手忙腳亂上前,解開繩子,把大箱子往樹後抬。
我也不管他們,繼續射擊,畢竟離得近,騾馬這麼大,很好瞄準,槍槍都能打中。
渡邊肯定也意識到了我們的目的,一邊調兵遣將,朝我們這邊開槍反擊,一邊讓人把剩下的騾馬往後麵牽。
我倆躲在石頭後麵,為了節省子彈,隻能輪流射擊。
沒打多久,我忽然看到對麵的一棵大樹後,鑽出一個穿土黃色軍裝的家夥,他單腿跪在地上,又拿出了打暗堡時的那種粗鐵管子。
我當即扭頭說:“水月,小心,那個東西能打毒氣彈!”
連水月探頭一看:“擲彈筒,日本人的東西。”
剛說完,砰砰砰幾聲響,我們藏身的石頭前連續爆炸,一棵小樹直接被炸斷了。
連水月一見,立刻招招手,帶著我換了個地方,但炮彈也跟著過來了,炸得我們隻能躲藏,根本沒有還手的機會。
想象中能阻擋他們到中午,但現實是,我們想堅持半個時辰,都很困難。
炮彈把碎石、泥漿和碎木屑炸得到處亂飛,我們倆隻能往上爬十多米,躲在了幾棵大樹後。
槍聲密集,我倆都不敢探出身子瞄準,隻能把槍伸出去,朝著遠處亂打幾槍。
他們又從林子裡出來,搬開了最後一棵大樹,水勢很快下降,可以繼續前進了。
我大聲說:“水月,這樣不行,咱們要想個彆的辦法。”
她看了看下方,回頭說:“小刀,咱倆又不是天兵天將,擋不住他們的,跟在後麵打黑槍吧!”
我雖然不甘心,但也知道她說的有道理。如果渡邊沒有那種擲彈筒,我們憑借有利地形,居高臨下還有些機會。
但現在,真是完全被打得抬不起頭了。
沒辦法,我們隻能繼續換地方,朝著後方的林子跑去。
剛跑了兩三步,一發炮彈忽然在前方爆炸,一小片碎木屑飛了過來,我趕緊側身躲閃,但腳下一滑,摔倒在了坡上。
連水月在後麵,一看到我倒在地上,趕緊上來想要攙扶,下麵忽然響起一陣密集的槍聲,一定是敵人看到了我倆。
我還沒爬起來,連水月也腳下不穩,一骨碌朝坡下滑了過去。
我連忙追趕,就見她抱住一棵小樹剛停下來,下麵就響起了爆炸聲。
這一下震得她鬆開了雙手,又往下翻滾了幾米,後背撞在一棵樹上,才終於停下來。
我一看,直接把長槍一扔,連滾帶爬撲過去,抱起她就躲在了樹後。
連水月滿臉泥水,表情有些痛苦:“小刀,聽話,你先走,我歇一會兒就上去。”
我使勁搖搖頭,一把抱起她,奮力朝上麵爬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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