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咱們需要請一個人來。”
說罷,連水月看了看我,我脫口而出:“張小信?”
“張小信從小乾迷糊人的事兒,你也中過招兒,她來最合適。”
三鏢往門口一坐,默默抽了一支煙。
最後,他站起來說:“水月這個辦法,還真是沒有辦法的辦法,很冒險,但值得試一試。這樣吧,你們再商量一下,我要向上級彙報,看能不能批準。”
說罷,三鏢打開門,剛想離開,又轉身說:“你們可以先住這裡,地方大,也有吃有喝。”
他一走,我們又七嘴八舌說起來,連水月的這個辦法,乍一聽覺得不太行。但仔細想想,還真有可能成功。
羅老九也說,人都是這樣,不見棺材不掉淚。咱們要是真讓高野死一次,他肯定就不一樣了。
不過,他到底會變成什麼樣子,就不知道了。
最為難的是錢麻子,坐在角落裡撓著頭,一言不發。想想也是,他的任務太重,刺激高野不容易。
這個冒險的計劃,第二天就被批準了。
因為要嚴格保密,我們沒有回錢麻子家,就在這裡住下了。三鏢聯係了附近的醫院,調了兩個醫生過來,還送來了全套手術器械,搭建了一個臨時手術室。
我們當中槍法最好的就是連水月了,兩個醫生又是畫圖又是拉戰士做示範,講解這一槍具體打在什麼位置,才能把高野救回來。
剩下我們幾人,就聚在一起幫錢麻子出主意。
三天之後的晚上,張小信被送來了。
這一次,她穿著一身粗布衣服,頭上包著藍色方巾,拎著布包,就像變了一個人。
錢麻子是第一次見張小信,趴在我耳邊低聲問:“這就是你說的勾人魂兒的耗子精?我看也不像啊。”
我也不好解釋,趕緊上前打招呼,領著她進了屋。
為了迎接她,準備了一大桌子菜,張小信顯得有些拘謹,連水月坐在她身邊,閒聊了幾句,她才放鬆下來。
三鏢解釋說:“向善屯附近的土匪,都剿滅了,咱們的乾部是從屯子口的破廟裡,把張姑娘接過來的。”
連水月忙問:“小信,咋回事啊?”
“水月姐,你們走了之後,我爹也想明白了,他把埋在院子裡的地契挖了出來,當著鄉親們的麵都燒了。地不要了,房子也不要了,鄉親們幫著我們把小廟修了修,爹帶著我住進去,吃齋念佛。”
“那你爹呢?”
“民主聯軍來了,本來要槍斃我們的,但是老百姓也求情,說我爹把地都分了,兩個兒子也死了,現在吃齋念佛,留條命吧。但是,我爹確實害了不少人,他現在被關進監獄了,可能要關幾年。”
連水月輕輕拍拍張小信的後背,低聲說:“沒事,在裡麵也是有吃有喝,他年齡大了,不會有人為難他的。”
“我知道,我不擔心,水月姐,他們帶我來的時候,也沒說什麼,我害怕了一路,沒想到是來見你們的。”
三鏢招呼大家吃菜,笑著說:“小信姑娘,這一次叫你來,是希望你幫個大忙。”
張小信一愣:“我,我能乾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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