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罷,他回身把羅老九扶過來,兩人也不敢進去,就在小洞口看了看。
羅老九低聲問:“他們身上都沒家夥吧?”
“應該沒有,我就是想著等你們來,再搜一遍。”
“趕緊搜,彆大意。”
連水月也過來了,他們倆往長條凳上一坐,我帶著錢麻子進了洞,打著手電筒把傷員身上搜了個遍,連洞裡的角角落落都搜了,確實沒有武器。
出來之後,發現旁邊還有個小洞,裡麵隻擺著桌子和櫃子,可能是以前車站辦公的地方。
錢麻子低聲問:“水月,接下來咱們咋辦?”
“既然來了,先歇著吧,把旁邊屋裡的爐子點上,這些傷員怎麼辦,明天再說吧——老錢,水田呢?”
錢麻子一拍腦門:“我給忘了,他還在外麵爬犁上呢!”
我和錢麻子趕緊跑出洞,見水田平躺在爬犁上,一動不動,也不哼唧了。上前摸了摸,雖然他臉上的繃帶都凍硬了,但還有氣兒。
我倆趕緊把他抬進來,扔到了睡滿傷員的洞裡。
此時才到半夜,我們兩人一組,抓緊時間輪流休息。
第二天一早,晴空萬裡,我們先把那個獸醫拉到門外,審問起來。
我笑著問:“叫啥名?”
“高二楞。”
“跟誰混的?”
“跟著馬旅長的,一直喂牲口,會給牲口看病,但都是自學的,半拉子獸醫。”
“哦,高獸醫,知道我們是誰嗎?”
高二楞往洞口一蹲,摸出一支煙點上,抽了一口才說:“這荒山野嶺的,還能有誰?你們也是膽子大,馬旅長這麼多人追著,還敢來這裡。”
“馬旅長的人呢?怎麼就剩下這些傷員了?”
“我咋知道?前兩天走的,著急上火的,說是知道你們在哪了,要趕緊過去。把這幫子傷員都扔這裡,讓我看著辦,我就是個獸醫,不是為難我嘛。”
錢麻子上前問:“跟你打聽個事兒,有兩個和我們一夥的,一個叫三鏢,一個叫李半拉子,知道他們在哪兒不?”
高二楞點點頭:“就這倆,那幾天把我們鬨得啊,你覺得裡麵躺著的這些兔崽子,都是咋受傷的?對了,那屋裡還有死了的,都是你們那倆人乾得好事。”
我趕緊問:“那他們現在呢?”
“就是前兩天,他們出發去堵你們之前,我聽人說,抓了一個胖子。”
錢麻子往地上一坐:“完了,半拉子完了。”
高二楞擺了擺手:“抓是抓住了,但是沒弄死,當俘虜,連夜運走了。”
“那三鏢呢?”
“不知道,沒聽說抓住三鏢了。”
錢麻子又站了起來,扭頭說:“小刀,三鏢估計沒事,但是半拉子被抓了,咱們得救他啊!”
我忙問:“知道那個胖子被送到哪裡了不?”
“我就是個獸醫,他們有事兒也不可能跟我說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