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過多久,一艘空載的貨船靠了海岸頓時便有幾個赤膊船工從船上下來,大步走到了王金濤麵前。
“王總,都辦好了,少爺也已經睡著了。接下來?”
王金濤看向我。
我大手一揮,上船。
眾人跟在了我的身後,大步就走上了船,上了船之後這幾人也不敢上前,隻是跟在了我的背後。
他們都是聰明人,知道對方是王金濤的兒子,若是他們把王龍給傷了,那完蛋的是他們,若是王龍把他們給傷了,那完蛋的還是他們。
何況那日的情況這些人都看在眼裡,誰也不想招惹一個瘋子,何況是一個連自己爹都敢砍的瘋子。
在王金濤的指路之下,我們上了二樓,但還沒有靠近便聽到了嗡嗡的聲音。
王金濤回頭罵道:“不是讓你們把能發出聲音的東西都關了嗎?”
那船工小心翼翼的開口:“王總,這是少爺的呼嚕。”
我摸了摸鼻子,走到居住室透過窗戶朝著裡麵看去,隻見一個足有二百來斤的男人正躺在床上呼呼大睡,果然是他的呼嚕聲。
看著他我不由的皺起了眉頭,就這身形,這生活條件,說實話我現在突然有點心疼那畫裡的女鬼了,這是遭的什麼罪啊?
我使了個眼色,頓時有人上前小心翼翼的將門打了開來。
我們幾人便躡手躡腳的走進了屋子,頓時各種臭味混合的味道就鑽入了鼻腔,胃裡頓時翻江倒海,差點嘔了出來。
王金濤揮了揮手,頓時走進來幾人,將王龍給小心翼翼的捆在了椅子上。
我強忍著惡心走到了床邊,看到了搭在床沿上的一副依然泛黃的畫,而這畫上畫著一個正扶窗看景的女人,確實畫的幾分妖魅。
我將這畫輕輕卷起,開口道:“這畫先收起來,找機會處理。”
可就在這時,幾個船工突然大叫一聲,我抬眼看去,隻見王龍已經睜開了眼睛,他雙目血紅,死死的盯著我。
我心中一動,察覺出了一絲異樣,但看著那拇指粗的麻繩,又鬆了口氣。
可突然,這畫抖動了幾下,飄出了一股特殊的煙,直衝王龍而去,直接鑽入了他的鼻子。
下一刻,王龍瞬間暴起,發出了一聲聲如殺豬般的嘶吼,掙紮的幾個船工都控製不住他。
將船工撂翻,他咬牙坐在椅子上發力,身上的麻繩發出了一陣陣收緊的聲音。
看著這一幕,我心中一頓,暗道了一聲不妙。
下一刻,他猛然撐爆了繩子,身上的麻繩崩的到處都是,隨機如一顆炮彈一般朝著我撞來。
我反應慢了一拍,已然被他撞在了牆上,此刻我甚至感覺船體都有了一絲顫抖。
撞倒了我,他搶過了我手中的畫卷就朝著外麵衝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