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說兩人組隊,戰利品也要分一分,但是花蠍子明確表示:這是你的!
不過她看上的猛獁象牙,就算她的戰利品了。
至於說猛獁象的肉,兩人都沒敢惦記,曲澗磊還想再找一隻斑紋刺蝟,死活找不到。
按說可以多等幾天,再抓個什麼彆的動物來試毒。
但是這二位都是能控製住穀欠望的,決定放棄這些肉塊。
主要是這整整一個冬天,他們有足夠的時間去思考:萬一走不出無儘山脈怎麼辦?
離開之前,兩人將洞口堵得嚴嚴實實——沒準以後還用得到,誰說得清楚呢?
辨明了方向之後,機甲再次前行,卻發現越走越冷。
不過曲澗磊反而很淡定:這說明還在爬山,等到越走越熱的時候,那就開始出山了。
最冷時候的溫度,差不多又有零下四十度。
總算還好,半個月之後,氣溫開始恒定,又走了四五天,溫度明顯回暖了。
曲澗磊和花蠍子齊齊長出一口氣,起碼是看到了出山的曙光。
然而溫度回暖,給他們帶來了新的困惑,隨著溫度越來越高,見到的動物也越來越多。
這些動物餓了一個冬天,攻擊性都特彆強。
他們不得不攜帶一些獵殺的動物屍體,遇到群居動物攻擊時,將屍體拋出去跑路。
最驚險的一次,兩人遇到了十幾隻鐵翎禿鷲的圍攻,那是會飛的b級變異獸。
他倆不得不選擇晝伏夜出,用了三天的時間,才甩掉這幫家夥。
最根本的原因是,他們在夜裡獵殺了兩隻山地巨蜥,將巨蜥的屍體拋在了逃離的路上。
山地巨蜥沒有什麼價值,扔掉不心疼,但是獵殺巨蜥,要使用寶貴的能量塊和彈藥。
感覺到溫度回暖後,他們又走了一個半月,終於看到了遠處的平原,也感受到了溫暖。
這時候他們出發時攜帶的補給,隻剩下了不到三分之一。
趁著夜色,曲澗磊和花蠍子走出機甲,看著黑乎乎的平原。
良久,花蠍子出聲發問,“要不要先把機甲藏起來?”
曲澗磊皺一皺眉頭,低聲嘟囔一句,“怎麼感覺……不像盛夏?”
他可是有強迫症的主兒,將入山出山的日期記得很準。
如果沒記錯的話,現在應該是盛夏的尾巴,有點類似於藍星的“數伏天”。
這應該是一年中最熱的時候,此地溫度卻涼爽得太多。
就算他有時候深度打坐,記錯了日期,相差也不會超過三天。
花蠍子倒沒覺得這是什麼問題,“咱們還在山上呢,而且……沒準才下過雨。”
兩人都沒來過宙字聚居點,對這裡的情況真是兩眼一抹黑。
機甲肯定是要藏起來,這耗費了兩天時間。
然後曲澗磊又將剩餘的補給分開掩埋,東一點西一點,看得花蠍子大開眼界。
最後她忍不住出聲發問,“你就不怕自己記不住,或者……被彆人發現了?”
曲澗磊沒有回答她第一個問題,“全帶在身上,首先帶不動,其次很危險。”
兩人用了兩天時間,終於走下了山,讓他們好奇的是:山腳居然沒什麼人。
又走了兩天,差不多一百公裡,兩人終於遇到了一個車隊。
車隊由四輛汽車和五輛摩托組成,遠遠地見到二人,車隊就稍微繞了一下。
荒郊野嶺的冒險者,最好不要招惹,而且他倆一看,就知道絕對不是善茬。
花蠍子背著兩支槍——激光槍和單兵機槍,掛著一把長刀,還背著一個大包。
曲澗磊也是兩支槍——激光槍和車載機槍,還背著一把長刀,以及更大的包。
車輛繞開之後,開始減速,然後一輛偏三輪離開車隊,衝著他倆開了過來。
這二位同時摘下了背後的激光步槍,不過槍口沒有對著人,就那麼看著偏三輪。
偏三輪的車鬥上,也架著一挺機槍,但是車鬥裡的射手沒有抄槍。
冒險者們野外相遇,提防是必須有的,但也有比較適當的善意行為。
偏三輪的騎手是個光頭漢子,戴著麵巾,看起來也很凶悍。
相距一百多米的時候,他停下了車,高聲發問,“兩位是要去什麼地方?”
“車毀了,”花蠍子乾脆地回答,“現在搞不清楚方向,請問最近的營地怎麼走?”
“女人?”光頭漢子有點吃驚,然後笑了起來,“憑什麼告訴你?”
“那你問我乾什麼?”花蠍子手上的激光槍抬了起來,冷冷地發話,“你走你的!”
光頭漢子也沒在意,他身後還有車隊,有的車載機槍已經瞄了過來。
他哈哈一笑,“火氣倒是不小,誰給伱的膽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