熟練度比完美更高的他還沒有見過,哪怕是在老師的馭獸身上也沒有見過。
學校裡的老師已經是他們在日常生活中可以接觸到的高層次的馭獸師了,尤其是教授與馭獸相關課程的老師。
不過這也讓他明白為什麼尺玉沒胃口了。
受了這麼嚴重的傷誰有心情吃零嘴兒啊。
而且更令他沉默的是狀態欄裡的評定標準,受了這麼嚴重的傷,居然還隻算中等傷勢?那什麼樣的傷才能算嚴重傷勢。
穿著睡衣,拿浴巾擦頭的陳鈴雅走進房間,“尺玉今天沒胃口,你明天再喂吧。”
“它受傷了?”
“一點皮外傷,野外集訓受點傷很正常。”
隻是皮外傷?身為尺玉的主人她不可能對尺玉的傷一無所知。陳幸能感覺姐姐在隱瞞什麼。
陳幸還想說什麼,這時外麵客廳傳來敲門聲。
“來啦。”柳玉貞去開門,很快有些手足無措,“你們有什麼事嗎?”
“警衛署,這是我們證件,陳鈴雅在家嗎。”
陳鈴雅擦頭發的動作停頓了刹那,隨後繼續若無其事的擦頭。
柳玉貞給兩人倒上溫水,有些無措的站在一旁。
披上外套的陳鈴雅坐在沙發上,對麵是坐在兩個板凳上的警衛署署員。
“你同學遊開慧、霍璐、周韓雪三人死了,她們屍體在一個小時前被發現。”
陳鈴雅先是驚訝,隨後露出開心的笑容,“那真是太好了。”
“根據你們同學反應,伱和她們三人關係不好。”坐在左邊有些胖的署員眼神淩厲的盯著陳鈴雅。
陳鈴雅搖了搖頭,淡淡說道“都是同學,能有什麼好不好的。”
胖署員毫不客氣的說道“可是以遊開慧、霍璐、周韓雪為首的三人長期在學校霸淩你!同時我們在她們馭獸屍體上發現了青眸雪豹的爪痕,你的馭獸就是青眸雪豹吧。”
“什麼?”柳玉貞驚呼出聲,緊張的看向女兒。
兼職忙於掙錢的她才知道女兒在學校裡遭受了霸淩。
陳鈴雅微微皺眉,譏諷的看向署員,“那是在大庭廣眾下戰鬥留下的傷口,全年級至少好幾百人都看見了,她們召喚馭獸襲擊我,我隻是召喚出馭獸正常反擊而已,而且後麵冒險的時候我都是跟著徐俊白的隊伍一起冒險的,從頭到尾沒有私下離開過隊伍。”
最後一句陳鈴雅咬的很重。
右邊一直拿著筆記本記錄的署員低頭寫著什麼。
“那能交代一下你的時間軌跡嗎?”
陳鈴雅很坦然的說出自己在集訓時的時間。
聽上去是沒問題,不過說的是不是真的還需要進一步調查。
“我要看看你的馭獸。”胖臉署員說道。
陳鈴雅看了一眼他,嗤笑一聲,“雖然你沒有搜查令,但給你看又何妨。”
一揮手,眼前召喚陣光芒在地麵亮起。
片刻後光芒散去,體長超過兩米的尺玉虎視眈眈的盯著近在咫尺的胖署員。
胖署員眉頭微不可查的一皺,脖子向後縮了縮,因為這隻青眸雪豹出來後就一直盯著他脖子看。
這麼近的距離
他抬起手就準備召喚自己馭獸,但旁邊一隻手按住了他,右邊剛才一直低著頭記錄的署員抬起頭,微笑說道“小姑娘,我同事嘴巴笨不會說話,我替她向你道歉。這麼晚了還來打擾你們,實在不好意思。
可以讓我簡單檢查一下你馭獸身上的傷口嗎?我看它似乎受了一些傷,我們也想幫你排除嫌疑。畢竟你是遊開慧她們的同學,應該知道她們的背景,雖然在城內受法律保護,但這件事上如果你能夠證明你的清白對你來說應該是好事。”
“沒事,你檢查吧。”
“謝謝配合,其實我們也不想上門,但沒辦法,上麵一張嘴下麵跑斷腿,我們剛下班就要被迫加班,所以我同事急躁了一點。”右邊高高瘦瘦的署員說完起身走到尺玉麵前蹲下,仔細檢查尺玉身上的傷口。
片刻後檢查完畢,“好的,謝謝配合,那打擾了。”
“沒事,慢走不送。”陳鈴雅點頭。
兩名署員離開陳家,走到外麵馬路上停著的警車裡坐下,胖署員開口說道“怎麼樣,有發現麼?是不是她?”
“她馭獸身上的傷是有一些和遊開慧她們馭獸能造成的傷口高度重合,但基本都是舊傷。和死亡時間對不上。最重要的是她在說行蹤時我的馭獸沒有察覺到她在說謊。”
高瘦署員帽子蠕動,隨後帽子被頂起,一隻耳朵巨大,像木偶娃娃一樣的小東西舉起帽子,然後從他頭頂跳至懷中。
胖署員沉默半響,說出內心的懷疑,“可是我感覺她過於冷靜了。”
“窮人家的孩子早當家!冷靜並不是什麼大問題。好啦好啦,凡事講證據,趕緊去下一家,早點忙完早點回家,一個月就那幾個鋼鏰,你這麼賣命乾嘛!你這麼用力他們也看不見啊!”高瘦署員一腳油門踩下,警車轟的一聲從馬路邊開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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