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見敲門聲,正在抱著饕餮在床上打滾的陳幸動作一頓,把饕餮放在床上然後穿上拖鞋打開臥室門。
“這個給你。”
站在門後的陳鈴雅遞來兩管試劑。
這兩管試劑陳幸正好見過,就是昨天打開的盒子裡裝的那種。
陳幸看了看試劑,又看了看姐姐。
陳鈴雅好像沒有解釋來源的意思,“你們月底要考試了,爭取拿到一點名次。”
塞給陳幸後就準備回房間,一隻手從身後抓住她肩膀,往後一拉。
陳鈴雅踉蹌兩步被帶回臥室,門嘭的一聲合上。
陳鈴雅想掙脫,但一隻手被陳幸按在了牆壁上,陳幸盯著她,“姐,我們是一家人吧?我感覺伱有事在瞞我們。”
陳鈴雅看著近在咫尺的陳幸,表情終於有了變化,眉頭微顰,平靜的說道“你有口氣。”
陳幸險些破防,他氣樂了,“放屁,我剛刷的牙。”
順手把試劑塞入褲子口袋,“下次不要再給我了,實力才是第一位,你先把尺玉照顧好再說吧,我不用你操心,不過……如果你真的實在過意不去就讓尺玉陪我訓練一下?”
陳鈴雅無語,我給你東西怎麼還變成我心裡過意不去了,奇奇怪怪的,弟弟這東西果然是要打就趁早,“尺玉是我的馭獸,你訓練它乾嘛。”
“我家饕餮還小暫時訓練不了,我想試試訓練技能的感覺,你也知道馭獸要5能級才能開始訓練技能,5能級前都是發育期,身子弱經不起折騰,放心我不亂訓練,你要是擔心可以在一旁陪著,我就每天訓練一二十分鐘就行。”
饕餮?是鹽水灣鱷的名字麼。
陳鈴雅看了一眼床上的鹽水灣鱷。
但她總覺得這不是弟弟的真實意圖,可她又猜不到是為了什麼。
難道是他猜到了什麼?
陳鈴雅眼神微微閃爍。
“我還要再過段時間才能給饕餮訓練技能,就當讓我提前練手熟悉一下唄。”陳幸輕笑。
陳鈴雅微微點頭,“可以,不過今天不行,尺玉今天服了藥需要休息。”
“那就一言為定。”
燈火通明的彆墅裡,女人歇斯底裡的尖叫,“我女兒死了,你還坐在這裡乾什麼,遊驚鴻你是不是她的爹,我女兒死了其他人憑什麼活著,他們都得死!”
“夠了。”男人坐在沙發上,他看了一眼妻子。眼神平靜,但是與這雙眼神對視後。妻子聲音漸漸變小,女兒的死訊與丈夫的冷漠讓她的委屈再也藏不住,女人把臉埋進掌心低聲嗚咽,肩膀不停的顫抖。
“生氣解決不了問題。”遊驚鴻平靜的說道。“女兒死了可以再生,現在是七年一次換屆的關鍵時期,彆人都盯著我,所以我不能犯錯。”
沙沙沙
客廳角落一條傾斜的通道裡,伴隨著沙沙的摩擦聲響,一頭通體漆黑,鱗片仿佛鋼鐵鍛造的的巨蟒從通道裡鑽出,這條巨蟒腰身比沙發還要粗大,巨大的身軀隻是微微抬起個頭,就幾乎矗立到了客廳的天花板。巨大的頭顱微微晃動,掛在天花板上的水晶吊燈不住搖晃,客廳裡光影變換。
搖晃的燈光下遊驚鴻臉上的陰影也隨著光影扭曲。
遊驚鴻的聲音很纖細,有點陰柔,“你以為女兒死了我不傷心?就算是一條狗養久了都有感情。”
“這些年我得罪的人不少,最近你也不要離開家,儘量待在家裡。女兒的事我會拿出一個結果的。”
遊驚鴻後麵一句話是對女人說的。
女人抬起頭,滿是血絲的眼睛看向遊驚鴻。
她沒有說話,隻是默默將頭轉過去,看向窗戶外的大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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