蕭遠尋著嬰兒啼哭的方向尋去,走出幾百米遠去,聲音似乎更近了,蕭遠快跑了幾步,跳過幾截倒伏的枯木,鑽進了一片白樺林當中。
一顆傾斜得有些厲害,直徑足有一米多粗的大樺樹,在距離地麵三米多高的一根橫杈上,吊著一個包裹,哭聲就是從那裡傳來的。
“誰把孩子丟在大野地裡?真是殘忍!”
蕭遠忍不住罵道,跳了幾下,抓不到上空的包裹。
心的向四周看了看,沒什麼野狼野熊之類的猛獸,隻有幾隻鬆鼠似的東西在樹枝上跳動著,轉動著黑豆的眼睛好奇的看著不之客。
蕭遠抓著虎牙軍刀,梆的一聲插進了樹乾當中,沿著九十度左右的傾斜樹乾向上爬去,這樹乾上還有模糊的腳印,看來丟棄孩子的人就是這麼爬上來的,不過看那模樣,人家可比他靈活多了。
蕭遠像一隻笨熊一樣向樹上爬去,終於接近了橫杈,騎在樹杈上,將包裹解了下來。
包裹裡,一個嬰孩感到了震動,竟然不再哭了,一雙清澈得如同星星般的眼睛望著他,那是新生的好奇,孩子不管長成什麼樣,他們的眼睛都是最漂亮的,純黑的瞳子,不像成年人或是老年人那樣混濁而有雜質。
“真是個乖孩子,老實的不要動,我帶你去找媽媽!”
蕭遠晃著包裹嗬嗬的笑著,伸手在嬰兒的鼻子上動著,嬰孩出咯咯的笑聲,笑聲清脆,如同最純淨的山泉流淌,這孩子看樣子也就兩三個月的模樣,還不記事。
蕭遠的心中一熱,這孩子若是沒人要,自己便收養了,隻是還不知道是男孩還是女孩。
從背包裡取出隻有指粗的救生繩子,這可是從野驢俱樂部買了,幾千塊一米,據這麼粗的繩子可以吊起十噸的重物,也不知是真的還是假的,不過用吊送一個孩子還是沒有問題的。
將繩子心的在皮包裹上纏了好幾圈,然後一的送了下去,直到孩子平穩的落到了下方厚厚的樹葉上蕭遠才算是長出了一口氣。
心的把繩子扔開,避免砸到孩子,然後才沿著樹乾向下爬,最後一跳的時候,算錯的距離,腳下一空,一個跟頭紮在地上,幸好地上都是近尺厚的樹葉,就算是直接從樹上摔下來都未必會受傷。
倒是他手上的危險品,那柄虎牙軍刀差捅了他的肚子,把衣服割出好大一個口子來,嚇得蕭遠出一身的白毛汗,在這原始森林裡,自己還是太笨了。
再次四下打量了一下,白樺樹林當中隻有一些灌木,沒現什麼大型的野獸,安全。
心的收好了虎牙軍刀,走到包裹處,將繩子解開纏好放進背包裡,伸手要去抱孩子,耳中卻聽到身後傳來沙啦啦的聲音,似乎有什麼野獸在踩踏樹葉一樣。
蕭遠的心中猛地一顫,伸手就去拔腿側的軍刀,身子剛剛回過一半,就看到一直立的動物撲了過來,咣的一聲將他撞了個跟頭。
一名頭上裹著皮子的鄂倫春女性呲著牙,手上抓著一把鐵片子磨成的刀子,揚刀便要捅下來。
蕭遠大驚,被這女人騎在身上,就連雙臂都被壓在她的腿間,而且壓的地方正好是受力,一反抗的勁都沒有。
“住手,我是蕭!
查牙石部落的好朋友……”
蕭遠大聲吼叫著。
鐵片子磨成的刀子在他脖子一側捅了下去,皮膚處一片冰冷,蕭遠隻覺得身下一熱,尿了,可恥的尿了,蕭遠從來都沒有像今天這樣接近死亡,哪怕上次碰到野狼,也有足夠的反應時間,可是這個女人的度實在是太快了。
“蕭?你是蕭?”
這名三十餘歲,全身上下充滿了成熟而又野性的美,古銅色的皮膚也充滿了彈性,一張臉上更是透著驚奇,伸手撥掉了蕭遠頭上的軟簷帽,看著他標誌性的短頭,這才了頭。
“真的是蕭?你為什麼要動我們的孩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