喊完之後,他把目光落在了於躍海身上,調笑道:“老於頭,是你弄到丹藥了麼,快來老娘屋子裡,老娘替你鑒彆鑒彆,哈哈······”
“滾!”
笑聲還沒結束,就聽見於躍海一聲冷喝,然後一道烏芒激射而出,洞穿了她的頭顱。
接著,烏芒劃出一道弧線又飛了回去。
蠟黃臉女修的眉心留下一個桃核般大小的血洞,軟趴趴的倒在了窗台之上。
陳林感應到法力波動回過頭的時候,正好看見烏芒穿透女修頭顱的一幕,使得他發出一聲驚呼。
脊背發涼的同時,一股怒氣直衝頭頂。
長時間壓抑的情緒終於在這一刻爆發出來。
他麵色陰沉的從門內走出,用極度壓製的聲音質問,“你為什麼要殺死他,為什麼,她並不會影響到你的!”
於躍海用充滿殺意的目光看向陳林,冷笑一聲,“殺人還需要理由麼,三天後拿不出血魔丹,你的下場和她一樣。”
說完,轉身回到了屋內。
陳林森冷的注視了房門許久,然後沉默轉身,來到女修的窗前。
伸出手,將女修仍舊帶著驚慌之色的雙眼合上,又將對方的衣袖扯下來一個,纏繞在額頭血洞之上。
接著,他用力將屍體從窗戶裡麵拉出來,背在身上,緩緩的向院外走去。
於躍海這麼做,明顯就是在泄憤,將他拖延煉丹的舉動遷怒於對方身上。
雖然對這個做了好幾年鄰居的女修沒什麼好感,但陳林卻無法麵對這樣的場景。
可是他實力低微,無力去做什麼,隻能將對方入土為安,帶到城外找個地方埋了。
至於說報官?
這個城池並沒有什麼官,棚戶區的散修根本不受五大家族的保護,他們隻會盤剝。
一個沒有跟腳的練氣初期的散修,死了也就死了,激不起一朵浪花。
當然,他這麼做還想要試探一下,看看能不能借著這個理由離開院子。
隻要能離開院子,那麼他就算不逃跑,也可以做其他選擇。
比如,答應張麻子,成為他們家的客卿,如果展露一下煉製初元丹的手藝,想必對方會很高興讓他加入。
實在不行,就算娶了對方那位寡居堂姐也不是不可以考慮的,總比在這裡坐以待斃要強。
以張家的實力,對付一個還沒有築基成功的練氣修士綽綽有餘,就算對方是練氣大圓滿,也抵不住一個老牌家族的壓製。
但是如果把血魔丹煉製出來,對方依靠此丹成為了築基修士,這個開元城還真就沒有人能擋住對方了。
就算有,也不會有人為了他這個小小的人物去和一位築基修士拚命的。
陳林的腳步緩慢,一邊走一邊感知於躍海房間處。
一步。
兩步。
一直扛著屍體走到院門口,於躍海都沒有出來。
他眼神一動,推門就要出去。
就在這時,急促的破空聲從身後響起,然後一道烏芒劃出一道弧線,漂浮在他的麵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