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正是因為表現突出,所以他自然而然的就成了新兵五班的班副。
這本來是挺好的一件事,隻是當他所在班裡多了個許三多時,情況就變得有點複雜了。
隊列訓練中最基本的立正、稍息、停止間轉法、齊步、跑步、立定、敬禮、縱隊、橫隊、集合、解散、整齊、報數等,他都玩不轉。
這讓羅森一度懷疑他究竟是初中畢業,還是壓根就連小學都沒上過?
否則的話,小學體育課上也應該會教一些基本上的集合,齊步走,左右轉等等,怎麼會像他這樣完完全全懵懵懂懂。
有時候羅森真的很佩服史今的耐心,更敬佩伍六一的忍耐力。
麵對這麼一個遲鈍的家夥,前者能夠一次次的糾正,並且一直溫聲細語,後者則是明明心中火氣翻騰,但是卻始終能夠壓得住脾氣不發怒。
換成是羅森的話,也許他早就一腳將許三多給踹出去了。
借用一句獨立團騎兵連連長孫德勝跟他聊天時說過的話:“有些人就是特麼笨,不開竅,不打不行。”
許三多該慶幸自己生活在和平年代,要是在戰火紛飛的時候,就他這樣的隻怕沒等開竅就已經死在了戰場上。
為了能讓他訓練合格,史今和伍六一沒少給他吃小灶,結果卻著實不怎麼明顯。
除了訓練上蹩腳外,許三多也沒少在其他事上丟人現眼。
比如新兵連中排長班長沒少說保密原則,他聽也聽了看了看了背了背了,但是等到高城在台上講話時他偏偏要將他說的一些東西背下來,還要寫信給家裡。
羅森坐在後麵看著他在那裡胡言亂語,心裡都禁不住在懷疑這個家夥的腦袋瓜子裡是不是裝的全都是水和麵粉,晃一晃就成了一腦子的漿糊。
因為許三多犯錯,所以全排被罰抄寫保密守則三遍。
羅森自然也不例外,對此他倒是並不覺得怎樣,既不生氣也沒抱怨,權當是練字了,可是其他人卻是頗多怨氣。
“許三多,我已經抄完了一遍,剩下的兩遍留給你了。”有人很是不爽地道。
“那可不行。”羅森停下手裡的筆,看向他道:“雖然錯是他犯的,但是連長卻是懲罰的咱們所有人,所以該你抄的你還是得抄,彆想著推給他。”
“憑啥他犯了過錯,卻要咱們跟著他遭殃,這不公平!”
“因為咱們是一個集體,理所應當的就是有福同享有禍同當。”
羅森道:“咱們可是兵,注定了要捆在一起同生共死的,你說要是哪天上了戰場,許三多沒有隱藏好暴露了,敵人的炮彈飛過來時會隻炸他一個嗎?”
“肯定不會的。”
“那就對了,所以咱們是一夥的。”羅森環視了一眼四周道:“與其埋怨許三多,倒不如一邊抄保密守則一邊心裡想想怎麼幫一幫許三多,讓他以後再犯這樣的低級錯誤。”
“你們這不隻是在幫他,更是在幫自己,明白了嗎?”
“明白。”
眾人齊聲答應。
過了一會兒後,成才偷偷地湊到了許三多身邊,低聲道:“三呆子,你就要大禍臨頭了。照你現在的發展態勢,擺在你麵前的隻有兩條路,要麼被退兵,要麼去喂豬……”
他剛說到這,就感覺到身邊多了個人,抬頭看到是羅森,忙擠出一絲笑容道:“羅班副,我隻是跟他聊兩句,我馬上就回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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