訂做的杠鈴一時半會也來不了,所以平常羅森依舊還得跟其他人一起訓練。
對伍六一等人來說已經算是相當吃力的訓練量,對於羅森來說壓根就不算什麼,因此他總是隊裡完成的最輕鬆的那個。
不管是跑完跳完,全都跟吃完了飯出門溜了個彎似的,額頭上連一滴汗水都沒有,就更不會像其他人那樣大汗淋漓,氣喘籲籲了。
這讓受訓的同伴們一個個又是震驚又是羨慕,全都渴望能夠像他一樣。
“四十三號,你這體質也太好了吧?!”晚上,吳哲看著盤腿坐在床上閉目養神的羅森,滿是豔羨地道。
“平常心,啊,彆太羨慕嫉妒恨就行。”羅森淡淡地道。
“誰羨慕,誰嫉妒,誰恨了?!”吳哲如此說著,嘴裡蹦出來的語言卻沒有一句普通話,分彆是英語,日語以及西班牙語。
“我這不是怕你羨慕,你嫉妒,你恨嗎?”羅森眼睛都沒睜,道:“一同受訓就是緣分,要是因為我太過出色而搞得反目成仇,那豈不是可惜了。”
他說這些話時,照樣也是一句普通話都沒有,一句換一種語言,法語,葡萄牙語,意大利語,阿拉伯呀,西班牙語,最終甚至來了一段拉丁語。
倆人你來我往,嘰裡咕嚕,沒有一句普通話。
可讓宿舍裡其他的兩個人全都聽傻了。
拓永剛也就能夠聽懂英語,其他的照樣也是一個字都不懂。伍六一比他還懵。
倆人麵麵相覷,神色驚人的一致。
“牛呀,四十三號。”吳哲滿是驚喜地從下鋪跳了下來,看向羅森道:“你以前是外語專業的?”
“我是學醫的。”羅森笑著搖搖頭,道:“學外語純粹就是一些小愛好。。
“那你掌握了多少語言?”吳哲好奇地問道。
“目前地球上有的語言,我差不多都會。”羅森淡淡地道。
“那以後我可得經常向你討教了。”吳哲欣喜地道。
“討教可是不敢當。”羅森謙虛地道:“聊天唄,閒著也是閒著。”
“好好。”吳哲高興得答應著。
“好了,準備睡覺吧。”羅森說著就躺了下來。
“屠夫還沒來呢。”拓永剛回答道。
“他來了。”
羅森的話音未落,就聽到外麵齊桓喊道:“熄燈了,彆讓我說第二遍。””
拓永剛連忙跑去關燈,回來朝自己上鋪的羅森一翹拇指道:“神了!”
“小意思。”
熄了燈,宿舍裡的臥聊隨之開始。
“四十二,四十三,你們明天乾什麼?”吳哲用英語問道,一邊踢了踢自己的上鋪。
“啥?”睡他上鋪的伍六一一臉懵。
“對不起,我忘了你不懂外語。”吳哲忙又用普通話問了一句。
“訓練。”伍六一回答。
“我也是。”羅森同樣回答,順便道:“給你們提個醒,都彆想著明天是周日就放鬆啊。”
“為啥?”拓永剛問道。
羅森當即低沉著嗓音,化用肖申克的救贖裡老布的台詞,用美語道:“年輕人,相信我,這些教官沒有哪個是生來有PY的,當你認為可以得到放鬆時,往往是一場更殘酷的苦難的開始。”
“牛。”吳哲朝羅森翹起了拇指,心悅誠服。
拓永剛也聽懂了,可是卻不服氣地道:“不會吧?但凡他們有點人性……”
“人性,不存在的。”羅森笑著道:“聽我一句勸,支棱著耳朵,繃緊神經,等著更凶殘的折磨到來吧。”
“四十三號,我恨你!”拓永剛踢了踢床板道。
“我也是。”
“呼呼呼。”伍六一已經打起了呼嚕。
淩晨兩點半,一陣並不算沉重的腳步聲從外麵走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