伍六一將之前選拔時的經曆簡單說了一遍,末了道:“要不然的話,你們以為為什麼死老A會破格讓他來。”
“四十三號,合著你才是那個低調不張揚的大佬啊!”拓永剛走下床,朝羅森拱手抱拳道:“佩服佩服。”
“都是小意思,沒什麼可吹噓的。”羅森擺擺手,睜開眼看著他道:“強中自有強中手,這幫老A也都不差,明天你們看看就知道了。”
“他們?!”拓永剛一臉不屑。“未必比我強。”
“那可未必。”羅森搖頭道:“隻是打死靶子,練的再準也沒什麼意義,因為人是會動的。”
“難道你打的不是死靶子?”拓永剛不服氣地道。
咻。
他的話說完,就聽到了輕微的破風聲。
隨即他就看到對麵的牆上似乎多了點東西,當即跳下床跑過去看了一眼就愣住了。
隻見那裡有一根普普通通的牙簽將一隻蚊子釘在了牆上。
那蚊子的腿還在抽搐,顯然是剛剛被擊中的。
“四十三號,你乾的?”拓永剛驚聲道。
“這算什麼啊?!”伍六一嗤笑一聲,似乎是覺得他太過少見多怪,道:“以前我們宿舍裡都不用蚊香,全都是羅森用各種隨手能見到的東西將它們乾掉。”
“這……”拓永剛看了看那牙簽和那蚊子,最終咽了口口水,真心實意地道:“我服了。”
“這都是小玩意,不值一提。”羅森擺擺手道:“明天靶場上期待你的風采。”
“哈哈,我必須地露一手。”
第二天天都沒亮袁朗就把眾人召集到了靶場上。
這是黎明前最黑暗的時候,除了羅森,其他人估計撐死了就隻能看到旁邊人一個輪廓。
這回袁朗竟是難得的沒讓人們在跑個負重二三十公裡,而是讓他們以最快速度到靶場射擊。
可是等到眾人就位後,他們才驚詫地發現擺在射擊位置上的不是完整的槍,而是完全拆解後的機械部件。
這意味著他們必須得摸黑將槍組裝後,然後再開槍,由於剛剛組裝好的槍沒有校驗過,所以準頭什麼的完全無法保證,需要邊打邊調整。
這樣的玩法讓受訓的眾人幾乎個個都愁眉苦臉,彆說什麼槍槍十環了,能順利開槍並且都打在靶子上就已經算是表現很出色了。
拓永剛跟吳哲一齊打的,兩人明顯都沒這麼玩過,好不容易手忙腳亂地把槍組裝好打靶子時又瞄不準,等時間到時倆人的成績自然是相當難看。
“九個人,二十二發上靶,這個靶場從來沒見過這麼差的成績,從來沒有,你們這些兵王,丟死人。”袁朗毫不留情地嘲笑道。“全體扣五分。”
“報告。”
“講。”
“槍械完全分解,我們隻夠組裝時間。”
“片麵的強調客觀理由,加扣二分。”
“報告。”
“怎麼又是你啊,三十九。”袁朗瞪著吳哲道:“講話。”
“槍械瞄具未經校正,校正一支槍需要多少時間?”
“跟教官用質問的口氣,加扣兩分。脫離瞄具你就不會射擊了嗎?”
拓永剛本來也是滿肚子的不忿,有心想要質疑袁朗這麼乾就是故意刁難大家。
可是將要說話前,忽然就想起了羅森用牙簽釘死蚊子的事,一下子就沒那麼大怨憤之氣了。
因為他想到自己做不到的,彆人未必做不到,眼前這件事說不定就是如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