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混沌畸變這個神權，已經被對方給畸變掉了，隻能用其他的拆招方式。
可是麵前這生物的速度，明顯比自己還要更快。
在陸蒼轉手想要嘗試拆解的同時，它也同時混沌畸變掉了陸蒼所使出的所有技能。
一道意念在陸蒼腦海中閃過。
“現在，你要死了。”
“你還有什麼遺言。”
陸蒼沒有任何回應，隻是一直繼續嘗試拆解！
而就在它即將擊出這一擊的時候！
啪——
眼前的生物，卻化作一灘泡影消散掉了。
突兀的出現，突兀的消失。
“恭喜。”
“你通過了。”
噠——
一個身影突兀從虛無中顯現，又是這般突兀的出現，沒有任何預兆。
這一次出現的人，還是蘿緹的形象。
長長的雙馬尾拖在身後，眼神露出狡猾的笑。
“是嗎。”
陸蒼將所有的技能全部收回，方才的生死一刹，仿佛沒有經曆過一般。
“真是混亂不堪的經曆。”
陸蒼評價道。
“完全都是無意義的事情，完全算不上是考驗吧。”
而麵前的蘿緹卻輕輕笑道：“嘻嘻，誰說這是考驗了……沒有什麼事情是一定有意義的。”
“這隻是一個惡作劇也說不定。”
“混沌才是世界的本質，不是嗎，世界初開之前就是混沌啊，原始混沌的你，應該不至於不知道這件事吧。”
蘿緹說話的同時，又變成了第一世青澀時期的陸蒼。
用與陸蒼一樣的嗓音說道。
“總之，你可以繼續向前了。”
“這裡歡迎一切來客，不論是你怎麼來的，不論是不速之客，不論是正當途徑進來的，還是不正當的。”
“你剛剛是不是以為自己要死了，要不能通過這一層的‘考驗’了？”
對方說這句話好像莫名其妙，但是陸蒼卻從它的話語中讀到了更深層的含義。
“你的意思是，完全沒有意義？”
“嗯哼，是的。”
“你聽說過有任何人無法通過第一層的幻墟嗎？”
陸蒼輕微皺眉。
其實對於幻墟的了解，陸蒼也了解的不算多。
說到底幻墟也是一個禁區。
隻是這個禁區非常的特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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進來過的人很少。
不過這個幻墟特殊的一點是，從這禁區進入的人，也可以從禁區中離開。
算得上是一個比較溫和的禁區。
當然，這僅限於前兩層。
縱使如此，真正進入過幻墟的生命，也不超過二十個，想要從這麼少的人口中得到情報，並且總結出幻墟的規律，更是困難無比。
陸蒼得知幻墟的情報，算是自己進來過一次。
以及從彆人的口中得到情報又是一次。
確實是每一次都通過了第一層的幻墟。
得出的情報總結是。
第一層的幻墟，針對人的心靈，顯現的是人的過往經曆。
必須去如解夢一般，尋找破局之法。
找對方法，就有通過第一層，進入下一層的機會。
陸蒼沒有正麵回答，而是直接反問：“你的意思是，每個人都能通過第一層的幻墟。”
“嘻嘻，你猜得沒錯。”
“每個人，都可以！”
“不論是活的還是死的，其實想要進入下一層幻墟最好的辦法，就是殺死自己。”
“這樣做的話，九成九的可能都會直接進入下一層了。”
“九成九？”
“還有零點一呢。”陸蒼問道。
“還有零點一，可能會發現死了之後又複活了，依舊還是在第一層，繼續經曆之前的事情。”
“不過往往發生這樣事情的人，都擁有和死亡與輪回有關的性質。”
“雖然你也有，但是並沒有在你身上發生。”
陸蒼看了看麵前的青澀自己。
這個人的話，也不能全信。
因為這裡還是第一層幻墟，這裡發生的事情，就好像是做夢一樣，下一刹那又可能化作眨眼雲煙。
虛幻縹緲，完全摸不著蹤跡。
這裡的人說的話，自然也沒有什麼信與不信的區彆。
而對方好像也看出了陸蒼的不信任。
抱著後腦勺道：“反正，我話就說在這裡了。”
“信不信是你的事情。”
“你已經可以去往下一層了。”
“不過還是感謝，你讓我看了一出有意思的好戲。”
“對了……在這裡發生的事情，可也不要完全不信，或許你看到的一切，都是根據真實事件改編而來。”
一道混沌的通道在陸蒼麵前打開。
陸蒼看了一眼青澀時期的陸蒼。
“還有一個問題。”
“那你又是什麼存在。”
陸蒼並不打算就這樣懵懂進入下一層，如此收集情報的機會，陸蒼不會放過。
“我……”
麵前的生物容貌再變。
變成了奈赫爾卡托。
“我哪知道呢，或許我隻是一個用來指引你的小精靈吧。”
“你不如把我當成專門用來指路的npc？親愛的~”
聽到對方用奈赫爾卡托的臉和身子這樣對自己說話，陸蒼不由內心泛起惡心。
不過不可置疑的是。
麵前這個東西，知道自己很多信息。
就連蒂希的隱秘，都沒有掩蓋住。
陸蒼腦海這樣想的時候，麵前生物又變成了蒂希的樣貌。
連現今隱秘之神的外貌都可以直接模仿和顯化。
即便這是在如夢境一般的空間裡，也已經足夠彰顯其位格了。
陸蒼片刻沉思後。
又拋出一個問題：“你是歸零派的，還是延續派的。”
“蒂希”指了指自己臉蛋：“我？”
用略帶些許沉默的語氣淡淡道：“我是蛋黃派的。”
“我不喜歡太多無意義的事情，我隻喜歡有意思的事情。”
“神已經活得夠久了，歸零還是不歸零，又有什麼意義？若是那些活個幾百年就歲月儘終的凡人，哪裡能考慮那麼高深的問題。”
陸蒼聽對方的回答，說道：“隻有夏蟲才不需要考慮冬天。”
“但作為‘人’，就應該考慮冬天如何取暖，如何打獵，如何走過冬天迎接春日。”
“蒂希”捂著耳朵搖頭：“不聽，我不聽。”
它又化作羅亞的形象：“啊哈哈~我對你們這種道理實在是沒有興趣，我們各有各的理念，什麼歸零不歸零的……這些都沒意義。”
“我還是隻喜歡有趣。”
“說真的，你到底走不走，我已經迫不及待的看到你去下一層了。”
陸蒼凝視麵前的羅亞。
“還想從我的口裡套情報嗎？”
“不給！”
噗！
隻見他說了那麼一句話，便完全化作一團氣體消失不見。
嗬，這還真有羅亞的風格。
怪誕。
可以套問情報的人就這樣消失了，陸蒼看著他消失的地方沉思了一句：“無意義嗎。”
眼前隻剩下混沌的傳送門。
陸蒼隻能向著傳送門走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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