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至於到最後是滴油不剩。
往年做酒席,主家還有剩菜剩飯第二天熱了吃,他們家殘羹都沒剩。
“這樣啊……”
“下午有安排嗎?”
“得給爺爺那邊打通電話,準備去京城了。”
周澤安頓了下,“這麼急嗎?”
喬鈺蒼蠅搓手,“你們部隊不是流行一句話?吃飯不積極腦殼有問題。對我來說,這等富貴不積極拿也是腦殼有問題。”
她隱隱猜到這個男人想跟她培養感情。
什麼感情?感情有錢重要?
都是搭夥過日子,誰還不知道誰了?
周澤安:“我幫你買臥鋪?”
喬鈺挑眉:“你還有錢?”
“沒有。”
“那你怎麼買?”
“找戰友借,到時津貼下來了還。”
“……算了,您隨我來屋裡頭,我給你錢。”
周澤安並不覺得男人伸手要錢有什麼不對,點頭道:“也行。”
鍋蓋蓋上,隨她去了主臥。
喬鈺邊走邊叨:“以後要買東西你直接跟我說,你找人借錢買東西,那是隻有借錢的問題嗎?還得搭上人情,不劃算。找我要錢你彆不好意思開口……”
“不會。”
“嗯?啥?”
“我不會不好意思開口。”
這回輪到喬鈺愣了下,似乎覺得哪裡不對勁,但又下意識回:“哦,好。”
仿佛慢了點,就落了下乘。
一生要強得很。
錢一給,喬鈺在桌上等著開飯。
孩子們一回來,喬鈺便覺得周軍不高興。
她主動問:“軍娃子你咋了?看上去不高興?”
聞言,周澤安看向大兒子……
她是從哪兒看出兒子不高興的?他怎麼覺得周軍和往常沒啥不同?
話音剛落,周武就道:“嬸嬸,今早你沒摸雞屁股,你不知道大哥手氣多黴,兩個雞屁股隻摸出兩顆雞蛋!”
周軍臉色漲紅,反駁:“你上次隻摸到一顆!”
周武嘿了聲,“這有啥,一顆也是一顆!”
“臉皮真厚。”
“嘿,臉皮厚,挨打不疼。”
喬鈺:……坐看小學雞吵架。
吃飯都津津有味起來。
哦不,除了昨晚那頓還不錯,從周同誌回來到今天,她都多久沒吃獨食了?難怪這寡淡的飯都津津有味了。
下午,周澤安去倒騰臥鋪票,喬鈺則去了郵電亭。
接通後,是張老爺子的聲音,喬鈺簡單說明了情況。
張老爺子遲疑了下,道:“你夫妻二人才剛團聚就分開,是不是不妥?”
喬鈺挑眉,道:“是爺爺你那邊發生了什麼事吧?那位的親弟弟去了京城?”
“……”對方會知道這點,張老爺子絲毫不意外。
喬耀祖會去京城,還是周母在信中說的。
喬耀祖以前的生活多快意啊?除了原主,出嫁的姐姐都是扶弟魔,搬空了婆家補貼娘家。
喬耀祖連地都不用下,成日在城裡晃悠。
爹娘一出事,姐姐們被婆家拿捏住,家裡東西還被人搬空,喬耀祖沒辦法,隻好偷偷去了京城。
沒有介紹信,喬耀祖也不知走了多久,抵達京城後跟個爛民似的。
至於他為什麼會知道張家位置?
哦,是她啊。
是她這個聰明絕頂的人啊!
這不是離開生產隊前,給喬耀祖扔過紙條嗎?
紙條上還提醒,千萬彆找生產隊要介紹信,不然肯定會被張家下絆子,被看管起來。到時候彆說是想去京城跟親姐吃香喝辣,不餓死就了不起了。
喬鈺也驚覺喬耀祖的爆發力。
瞅瞅胖子多耐活啊,那麼多脂肪不是白堆積的。
能堅持走到京城,就是鐵定的證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