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過,在隨軍大院其他嫂子們眼中就值得驚歎了。
那可是五塊錢!
周嫂子也沒瞞著:“我問過喬妹了,她啊,花了三天功夫寫完的。”
三天!
那不比她們找的工作性價比高啊?
“還得是讀書人有腦子,躺在家裡用筆杆子就能賺錢。”
“喬妹可沒躺著,一直在看書刷題呢。”
“啥是刷題?”
“就是做往年高考試卷。”
“哦哦哦。”
“不愧是周團看上的媳婦兒,可比前頭那個有本事多了。”
“誰說不是呢,一個投稿報社被上頭帶去問話,一個才初中文憑就過了稿子,得了稿費。”
“不是說小鈺今年拿高中畢業證嗎?”
“得夏季去了。”
“小鈺高中畢業證肯定是十拿九穩了。我認識不少高中生,一百個人投稿有一個過稿就不錯了。”
“這麼難嗎?”
“難不難的,大玉的後果大家不是有目共睹嗎?”
陸母剛登島後背著乾海貨路過,聽到這些也嫌臊得慌,步伐匆匆離開是非地。
回到家中,就見主臥的門是開著的,白玉坐在床沿邊,望著窗外發呆,也不知道在想什麼,而孩子躺在床上哭聲很大。
陸母趕緊將孩子抱起來,邊搖籃邊數落白玉:“瞅瞅人家,也是第一次投稿,第一篇就過了,還是個初中生。再瞅瞅你,讓你去食堂後廚幫忙,每天能撿點糧食回來,還有工資發,也比現在強啊。
天天窩在家裡,啥事兒也不乾,全靠我兒子一人……”
“初中生?第一次投報社過了?老太太,你彆吹牛。”
知道這老太太的德行,她看不慣自己,自己就能看得慣她嗎?
陸紅軍不在,婆媳二人見縫插針,誰也不服誰。
陸母還不知道因娶白玉的緣故,兒子連軍校都上不成。
陸紅軍也有心瞞著,否則婆媳關係隻會更炸裂。
陸母看在寶貝孫子的份兒上,對白玉還算收斂的。
“誰吹牛了!我回來路上聽到的,那些隨軍家屬有的叫她喬妹,有的叫她小鈺。”
又是喬鈺!
白玉悄然捏緊拳頭。
怎麼哪都有她!
娶喬鈺就是周澤安的變數!
白玉僵著背脊道:“那又怎樣?這能代表什麼?”
“能代表什麼?人家三天賺五塊錢啊!一個月三十天就是五十塊錢!這都快趕上四級辦事員工資了!人家以後還要考大學!
大學啊!畢業後工作包分配!”
“這不可能!怎麼可能隻有小學文憑,從小在鄉下長大,來了不到一年就拿到初中、高中文憑?!還能考上大學……”
除非,除非。
喬鈺和自己一樣?
白玉一下子就想通了。
她說為什麼事事不順心,原來喬鈺也是重生的。
所以,喬鈺揭曉自己身世不是偶然?
白玉覺得有必要探探對方。
既然都是重生的……
都是上天眷顧的幸運兒,能握手言和吧?
她們走得賽道不同,有必要處處作對嗎?
白玉穿戴整齊,又翻出自己坐月子剩的,沒送出去的幾兩紅糖準備出門。
“你上哪兒去?!”
“我出去探探門。”
“你回來!你走了,我怎麼做飯?!把孩子帶上!”
帶上孩子出門……多不方便。
白玉佯裝沒聽見,加快了腳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