喬寶兒越說,心頭越舒暢。
這段時間過得不如意,終於有了發泄口。
喬寶兒:“我實話告訴你吧付玉靜!我早就膩了!當你和張福口中的乖乖女!呸!什麼個玩意兒!還不是你看張戰張舟不好掌控,想養個任你擺弄的私有物!
現在好了,從軍大院換到職工大院,再到這十幾平的筒子樓……報應了吧。哈哈哈哈!哈哈……”
她笑容戛然而止。
張福去而複返,看她的目光深邃、可怕。
張福沉著一張臉,扶住險些暈過去的付玉靜。
付玉靜臉色蒼白,身體發抖,“福哥……”
張福無聲息將付玉靜攔腰抱起,正要離開,就聽付玉靜聲線顫巍巍的:“關門……關門……”
張福轉身,就見喬寶兒這會兒緩過神來,鬼鬼祟祟朝家裡探頭。
他將人放下後,又折過身去,砰地關上了門。
喬寶兒噘了下嘴,隻能看到張福兩口子離開的背影。
張福送付玉靜去了醫院。
醫生隻說付玉靜心臟不好,受了刺激,需要靜養。
等醫生走後,張福用醫院電話請了半天假,回來就聽付玉靜哭個不停。
“我錯了,福哥我錯了……我當初怎麼就留下她,埋汰我們親生女兒啊。為什麼會變成這樣啊……”
曾經有多疼愛喬寶兒,那份軟甜的愛便化作利刃,割她的血肉,剖她的心臟,任由她血流不止,死在冰冷的雪地裡。
張福說不出安慰的話。
畢竟他當初也是幫凶。
真是一步錯,步步錯。
“我會給爸去通電話,說明情況。”等付玉靜哭夠了,張福才道。
付玉靜頓了下,哭得更慘了。
難怪老爺子看不上自己。
她現在也看不上自己!
……
喬寶兒想在京市賴幾天,挺著肚子逛了下,結果……
她看到了誰?
“二哥!二哥!是我啊!寶兒!”
轎車上坐著的人正在看圖紙,聽到動靜,看向黑乎乎懷孕的婦人,皺了下眉,抬了下鏡框,道:“太吵了。”
太醜。
不認識。
司機見狀,趕緊轟油門離開。
喬寶兒跑近,隻能吃一嘴巴的灰。
她狠狠地看著車尾,嘴裡吐芬芳。
罵起張家祖宗十八代。
人的**一旦打開開關,便不需要被心底莫名聲音暗示,主動暴露本性。
喬寶兒內心那道蠱惑人心的聲音徹底消匿——
因為她徹底變成那道聲音。
……
張舟看完圖紙才回到軍區大院。
剛下車就聽到爺爺中氣十足的謾罵。
近了,才發覺這炮火是衝著父母的。
他看到王姨打掃衛生,便問:“怎麼回事?”
王姨被嚇一跳。
張舟走路沒有聲音的……
驚嚇過後便是驚喜,“小舟?你總算回來了,三年了,你爺爺可想你了。家裡發生好多事……”
張舟默默聽完王姨的話,想到回來路上,想找個僻靜的地方看完圖紙,結果一道黑乎乎的身影似乎、好像在說她是寶兒?
難不成那黑乎乎的孕婦真是喬寶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