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們家有啥可說的?”
這意思是,黃寡婦家的秉性,院子裡的人都知道差不多了?
喬鈺笑道:“我這不是初來乍到,還不清楚嘛。打聽清楚,避免以後再遭了道。”
“黃寡婦年輕就守寡了,和周圍男的眉來眼去,好不容易養大兒子,誰知道娶回來個兒媳也是克夫的……”
“你小聲點,現在可不興這些封建迷信的說法。”
“瞧我這張嘴。”老太太自掌了下嘴,又道:“她到處宣揚她兒媳怎麼怎麼樣,當我們這些老東西跟死了一樣,誰不知道她年輕時那檔子破事啊,裝什麼清白。”
喬鈺大約清楚了些。
所以孫鳳玲守住了貞潔牌坊,黃寡婦不一定。
“你這麼關注黃寡婦啊?”
喬鈺剛想說什麼,另一個老太太道:“這閨女一來就和黃寡婦杠上了,讓黃寡婦吃了這麼大個虧,可不得打探打探一下黃寡婦的底細,免得被惦記上。是吧?”
喬鈺賠笑。
誰說人老了,腦子就糊塗了?
這一樹下的老人精們。
“哦對了,你那車軲轆花了多少錢?是不是還有剩餘啊?閨女,跟我們透透底兒唄,反正這裡又沒外人。”
沒外人……
喬鈺心頭嘖了聲,立刻哭窮:“我當時要賠償要少了。後來去了商場聯係上廠商,才發現還得自己貼錢。
我想著我年紀雖小,但不能不信守承諾,回頭再問黃老太太要補償,豈不是言而無信,到時候還怎麼在這院子住下去?
哎,我呀,還是太年輕了……”
老太太們都來安慰喬鈺。
不過這些老太太究竟有多少人信她說的話?
那就不知道了。
反正她也是隨口一編,沒花錢沒花精力的,有人信就好,沒人信也不虧。
又上了幾天課,沒發覺黃寡婦家那邊有啥動靜後,喬鈺才短暫放下心來。
她有感覺,與黃寡婦結下梁子,對方不會輕易放過自己。時間問題罷了。
到時見招拆招。
……
專注學業的喬鈺,同時也與輔導員打好關係。
輔導員這次給她透露一則重要消息,大學城這次會請了一位大學者來臨時任教,若是選修了其課程,表現得不錯,在學分上會有幫助。
恰好這門課程與醫學器材有關,醫學係的學生都會選修這門課程,不同的是喬鈺知道這位臨時任課老師的重要性。
第一次見這位大學老師,總覺得對方眉眼有些眼熟。
直到對方在黑板上寫下名字——
張舟。
她才恍然大悟過來。
她上周周末登島,爺爺來電,正是與孩子們趕海的時候,恰好周武憋氣潛水氣壞了她,以至於將爺爺拋擲腦後。
之後……
嗯,就給忘了回電。
爺爺該不會是想說張舟來任教一事吧?
喬鈺全程認真聽完課,沒有計劃中的積極發言留下好印象,中規中矩後,一下課就往就近的郵電亭跑,迅速給爺爺去了電話。
她還沒開口,張老爺子就是一頓掏:“你這小妮子!還挺忙!這麼久才給我回電!這天天的,在忙啥!比我還忙不成!”
“嘿嘿。”喬鈺心虛地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