吃過飯,周澤安主動去刷碗。
碗筷就放在屋內的空箱子上。
周澤安打量了下空蕩蕩的周遭,連她平時蓋的薄被都不見了。
喬鈺順著視線看去,眼睛都不眨下,道:“我剛回來,就跟房東說了自己不續租的事,當時我就留了個心眼子,擔心有啥事兒發生,東西都放學校宿舍去了。
嘿,要不是我有先見之明,說不準今天就得被那瘦猴得逞了!”
周澤安了然,掩上門,將獎金主動遞了上去。
喬鈺開開心心坐在床邊,借著燈光數起錢票來。
周澤安……
心跳如雷。
島上的主屋麵積還挺大的,除了一張大雙人床外,還有衣櫃和幾個壘一起的箱子。冬天二人躺在一張床上,分了兩床褥子蓋。哪像這裡……
一床冬季的大褥子都放不下,她來求學的第一年冬季,還得重新拆了之前的棉花,彈了床合這張床的。
她剛一坐下,他就能感受到身側的微微凹陷,以及她激動的呼吸,溫熱的氣息,那幽幽的香味鑽入他的鼻息……
有些神魂顛倒,又有些上癮。
他上半身情不自禁後仰,目光暗沉地,看著自己那隻不安分的手悄然越過她背後,正在慢慢往她腰肢爬。
還未等觸碰到她,就察覺到她猛地一個轉身。
出於這麼多年訓練的快速反應,他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縮回手!
“可以啊老周,一次比一次拿回來的錢多!”
心中那點空空然,因她眉眼彎彎的好心情受影響,他也跟著笑:“我會繼續努力。”
“哦對了。”喬鈺將錢票塞回褲兜裡,實際放進了空間,撩起他衣擺就道:“上次走得匆忙,又是在大庭廣眾下的,來不及看你外傷。我瞅瞅,咋樣了。”
周澤安呼吸微重。
那抹幽香隨著她的靠近更重了,還有那張晶瑩的小臉上儘是對他的擔憂,她的行為透析著對他沒有防備。
他的呼吸加重,摁住她的手背。
那雙無骨的柔夷,比棉花還軟,細膩得像塊羊脂玉,又冰冷冷的……
他嗓音沙啞:“我自己來。”
他撩開上衣,露出腹部上的傷痕。
舊傷新傷都有。
舊傷看著猙獰,還有她曾經縫合的口子。新傷已經在結痂了。
喬鈺剛鬆口氣,聽到上空厚重的呼吸,似乎也意識到什麼。
男人,女人。
獨處一個空間。
即便這個男人不行……
不還有嘴和手嘛。
其實,忽略掉這個男人不行……
其他都挺可以的。
麥色的皮膚,因呼吸而起伏的腹肌,身上的薄汗,隨著紋理而下,彙入下三路。
她本能得,覺得口乾舌燥,吞咽了下唾液,抬頭就對上一雙似期待已久,炙熱的黑眸。
他身上沒有男人的臭味,因為洗漱勤快,反而有股皂香,還有不知名的……說不上來的味兒……
是煙味兒嗎?
不。
如果是煙味兒,她該厭惡才對。
她不清楚,逐漸迷失在那雙浩瀚無垠的黑眸中。
眉眼高聳,鼻梁挺拔,寸頭難掩的野性,等待著某個女人來征服……
她的腰肢被他胳膊圈住。
二人都相繼無言,越靠越近,愈來愈濃鬱……
他半躺在床上任由她觀察,而她就垮跪在他大腿上空。
這麼曖昧的姿勢,隻他胳膊圈住她的腰肢,那身子骨就跟軟沒了似的,坐在了他大腿上。
這麼親密的接觸,還是頭一遭!
周澤安快要按耐不住內心的欲火,悄然靠攏,離她那張小臉愈來愈近,看她沒有退縮,反而眨眼望著他……
那純真的模樣,似乎在好奇他究竟要乾嘛。
心中一絲不忍,另一隻手便蓋在她那雙眼上。
他已經控製不住,也停不下來了。
“我其實很壞的。”
有多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