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飯是周文做的,大偉給看著灶頭,周武趕在飯點前提著趕海的桶子回來。
“媽!我回來啦!”
“趕緊去洗手吃飯!”
“不著急,我先把東西剁了喂雞!媽,你多呆幾天再走唄!多摸幾顆雞蛋攢著,哥想醃鹹蛋了!”
喬鈺笑罵:“急個錘子!快放寒假了,能少你們雞蛋?活兒放著!飯吃完再乾!不然待會兒該涼了。”
“哦……”周武摸了摸鼻頭道。
喬鈺:“趕緊吃飯!”
“哦……”
吃過晚飯,孩子們各自忙碌起來。
喬鈺則讓周澤安去搓身上的泥,自己換床單。
周澤安到家就癱了,身上一股味兒來不及清洗,染得床單都是味道。
喬鈺能忍受在茅房吃東西,其實和這種人躺一張床上……也挺能忍的。
這種忍是建立在沒辦法的前提下。
有條件了,肯定得創建更好的啊!
她換完床單,丟進澡盆子裡,周澤安那邊也洗完戰鬥澡。
見澡盆子裡泡上的床單,他默默地蹲下來洗。
孩子們用完廚房,喬鈺才開始燒水自己洗澡。
和臭人睡一張床,自己都給熏臭了。
醃入味兒了。
難受。
到底還是家裡頭房間不多,才打擠,勉強自己和臭人睡一張床上。
喬鈺洗完頭燥,擦頭發的功夫,順帶問道:“老周,咱們能申請個大的院子嗎?”
軍銜升級,院子也可以申請大一點的。
周澤安一頓,搖了搖頭,“現在不行,來隨軍的越來越多,隻能等擴建了。”
“咱島還要擴建啊?”
“嗯,是有這個打算。”
夫妻二人又聊了兩句,才齊齊回到屋裡頭。
原本覺著沒什麼。
但看到換上新的床單,二人也都洗得乾乾淨淨的……
喬鈺翻身上床,蒙住頭後,乾淨利落道:“睡覺!”
好吧,睡覺。
等周澤安身體養得差不多了,白玉那邊也被放了出來。
當天,樓房住的人看足了陸家笑話。
白玉拖著疲憊的身軀回來,剛到家門口,就迎上出門的陸母。
陸紅軍在家等待上級處理結果,越反思自己,越是後悔當初娶白玉,怕被人當猴圍觀,悶在自己房間,隻在陸母出門時才帶一下孩子。
陸母手裡當時沒彆的東西,看到白玉刹那,跳起來就是一個耳刮子。
啪——
白玉被打懵了。
陸母又扯著她頭發,又哭又吼:“禍害啊禍害!你把我兒害死了!離婚!必須離婚!孩子是我們陸家的,你個喪門星彆想帶走!”
接著又開始罵鄉下那些不堪入耳的臟話。
家家戶戶掩上門,沒人敢出麵阻止,還是婦聯主任來了,才強行將婆媳二人分開!
婦聯主任對陸母厲聲道:“行了!彆一副舊時代做派,這裡可是部隊!不是你撒野的地方!”
陸母:“離婚!必須離婚!她彆想帶走家裡一個子兒!”
婦聯主任被吵得頭疼,衝著屋內喊:“陸紅軍!在不在!你出來!說話!”
砰——
陸紅軍還真抱著孩子出來了。
他頹靡得不像話,也不知在家這段時間抽了多少煙,渾身濃烈的煙味,牙齒都有些泛黃了。
白玉看到他的刹那,委屈的情緒一湧而出,刹不住,帶著微弱的哭腔道:“紅軍……”
“不離。”
陸母無可救藥地看著兒子,尖聲道:“陸紅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