提起這個來就是氣。
老周有了娃,就跟打通了任督二脈一樣,臉皮比城牆倒拐還厚,像狗皮膏藥一樣甩不脫,夜深人靜時一直問她,他們是不是相愛的?
起先她是逗弄的心思,閉口不答。
後麵?被問厭煩了,她那作為零零後的一身反骨勁兒上來,把已經輪回和胞姐恩愛的亡夫拉出來啪他臉上。
是傷到老男人了,也讓她輕鬆了幾天。
輕鬆了幾天又不得勁兒了。
畢竟男人鬨脾氣嘛,還得哄。
哈。
到底誰才是家裡的主外選手!
不該是主外的經常哄主內的情緒嗎?!
怎麼到他們頭上,倒反天罡了是吧。
喬鈺視線幽幽落在親哥身上,“你現在倒是閒出屁來,會開我的玩笑了。正好,京市的姑娘你瞧不上,我給你介紹介紹海島的姑娘?”
張戰連夜收拾了包袱,溜了溜了。
周母起床喊人時,看到空蕩蕩的房間和留下的一張紙,人傻眼了。
喬鈺倒是沒多大情緒,傲嬌地哼哼了聲,“就沒我喬鈺拿捏不了的人。”
看完張戰的敷衍告彆,喬鈺揉成團扔掉了,又想到了老周。
之前還想著哄他……
現在嘛。
一個男德班長大的愛人,就該自己哄好自己。
喬鈺決定晾著他。
喬鈺回到醫院後,市區醫院最近清閒,就沒給她調崗,而是做了一份問卷調查。
喬鈺填寫期間,察覺到醫院的意思想將她調到外科去。
她在學校學業一直很優異,很多東西一點即通,但這樣過於平衡,讓醫院也犯難,不知將她調去哪個科室。
若是縣城或是起步沒多少年海島上的軍區醫院,裡麵的醫生是萬能的,不分科室,主打一個什麼都懂一點,什麼都能看,市區醫院大,再有,本市就有醫學城,所以細分化了。
果不其然,喬鈺又坐了三個月的冷板凳,就被調去了外科。
沿海區域,風浪大,居住地方過於潮濕,驅寒涼茶在這一帶很受歡迎。
喬鈺嫁來六年,就遇到幾次強降雨和台風。
之前的台風都在**級,這一次有十幾級,是近六年來最大一起。
提前收到消息的隨軍大院家屬們下島,分布到各大社員家中,部隊軍人們隨時聽候命令。
喬鈺喝完涼茶壓完驚,將孩子們安頓到院子。
這個院子挨著市中心,受災不會很嚴重,再有買的房子是磚瓦建的,要比很多土坯堅固多了,也不像後世的泡沫大廈。周母看著,孩子們也懂事,不需要她操心太多。
即便操心,她也要有職業操守,先顧好醫院事宜!
準備好充沛的水和食物,又給臨市的軍娃子打過去電話,便去醫院忙碌了。
臨市被波及不大,但喬鈺不放心居多,打一通電話讓其注意防備更好。
回到醫院,便是一場兵荒馬亂了。
軍區醫院設備和醫資力量都轉移了過來,不然喬鈺也不會請到短暫時間的假,回去料理了下家裡。
台風已至。
許多土坯房遭到破壞,尤其是靠海的區域,有些房子直接受到海域巨浪的衝擊,被淹沒了。
軍人們在積極救援來不及撤離的群眾。
而喬鈺在救助源源不斷輸送而來的受傷群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