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還挺喜歡你媽給你取的小名。”
小金魚還沒反應,就聽到一陣動靜,父女二人齊刷刷朝樓梯看去,隻見——
張舟下樓的雙腿打著顫,臉色蒼白,一副抽乾了的模樣,需要扶著扶手才能下樓。
父女倆收回視線,眼神交流著。
小金魚:媽媽太牛了。
周澤安:誰說不是呢。你以後少招惹你媽,她乾起嘴炮來,誰都不放過。
小金魚:學廢了。
周澤安將小金魚一放,走到樓梯處去攙扶張舟,“沒事吧?”
張舟豎起大拇指,諷刺意味十足:“還得感謝你留下的保溫壺和搪瓷缸子,她罵得口乾了,喝兩口溫開水,持續作戰能力……我都佩服。”
“不客氣的,二舅哥。”
張舟瞪了眼周澤安。
好不容易坐下了,張舟再次佩服地看向周澤安,“說實在的,你是怎麼忍受得了她的。”
“忍受?”周澤安不解。
小金魚在一旁捂嘴笑,戳穿自己親爹不菲餘力:“二舅舅,爸爸樂在其中,他愛死了。”
周澤安有些窘迫,瞪了眼自家閨女,“誰教你這些的?”
“哥哥們都在說。”小金魚學親爸,當個無情告狀的小狗。
“回頭再收拾他們!”
張舟看向周澤安的表情,一副“你變態啊”的模樣。
周澤安心中哼哼,人各有愛,外人不懂,大舅哥二舅哥也不懂。
周母將飯菜做好端上桌,孩子們也回來了。
吃完飯是午休時間,周澤安拎著四個臭小子去圍繞海島跑圈,加練去了。
小金魚在後麵鼓掌,“哥哥們加油啊!我為你們呐威!”
哥哥們都知道加練的原因,其他幾個哥哥都心如死灰,隻周武還有功夫抽空回頭,對小金魚豎起中指。
小金魚也不遑多讓,回以鬼臉。
吃過飯,二舅舅留下錢和糧票早溜了,奶奶在刷鍋碗,小金魚想著媽媽的氣該撒完了,抱著奶瓶就爬起樓梯來。
她腿太短了,隻能用爬的方式,才能抵達二樓。
喬鈺這會兒正犯困呢,看到門後探出半張臉,她笑著招手,“自己上來的?怎麼上來的?”
她被喬鈺抱上了床,趴在喬鈺胸口。
“爬上來的。”
喬鈺身形僵了下,想著反正待會兒也要換床單,也就釋然了。
“怎麼了?想媽媽了?”
小金魚重重地點頭。
完事,小腦袋趴在喬鈺胸口,感受親媽身上一股奶香混雜花的沁香,深深吸了口。
好好聞呐——
好久沒聞到媽媽的味道了。
喬鈺想起來,這麼這一折騰,母女倆的確半年多沒見了。
難怪親閨女乖巧黏人這麼多。
“媽媽,你剛離開那會兒,我哭了好久,眼睛都哭腫了。你是不是真不要我了?”
“……什麼不要你?你是家裡我唯一親生的,不要誰都不可能不要你。你爸都比你重要。”
“真的嗎?這話能告訴爸爸嗎?”
“隨便呐。”反正按老周的性子,頂多吃吃醋,在床上孟浪點,逼她承認最愛的是他罷了。
沒關係,她能承受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