來回踱步許久,張戰才喝了杯酒壓驚,“好家夥,哪來的?”
想到軍娃子,喬鈺眉眼都放柔了許多。
“軍娃子給的,這一根,我想請你出麵,找會泡製人參酒的進行炮製,等下次你去見爺爺,就把參酒給爺爺帶去。”
“你這是……不止一根人參?”
喬鈺點頭,“人參酒還是太打眼了,爺爺還得重新挖個坑,騰出位置來藏。這次來的匆忙,下次我會做成人參粉帶給爺爺,喝的時候衝一點,身上也沒酒味兒,不會引人狐疑。雖說藥效會下降些,但也比沒有的強。”
張戰再次來回踱步,許久,才認真地看向喬鈺,“小鈺,我不敢相信張家沒認回你會是什麼光景。”
什麼光景?慘的慘,死的死,最後一個後代也沒留下。
“雖然我是你哥,但我還是要說一句……謝謝你。”
喬鈺喉嚨哽了下,舉杯飲茶,一切都在這杯茶水中了。
張戰還想給喬鈺準備一包肉乾,被喬鈺拒絕了。
“東西拿多了,會被攔下的,我攢的這些壓縮餅乾就夠了。今年你還有探望名額,等人參酒泡好,你把肉乾一並給爺爺拿去吧。”
“好。”
張戰想讓她乘坐牛車去,被她拒絕了。
多一個人,身上的秘密沒有保障。
她騎著自行車在雪地裡馳騁,也不著急第一時間趕到黨校,中途還在當年那個歇腳的生產隊住了一夜,才繼續啟程。
期間若是遇到什麼動物,瞬間收回空間,等著回程的時候與歇腳人家換成肉乾。
她自己做成肉乾,一是沒時間,二是她不會。還不如便宜些換成肉乾,再在空間內複製。每年大哥寄回來的包裹中肉乾居多,她也能夾私在裡麵。
之前沒在冬季來過東北,即便碰到野生動物,它們跑得快,空間來不及收。冬季大部分動物冬眠,可隻要遇到了,它們動作會緩慢些,所以她來得及收。
終於,抵達黨校。
照例去食堂吃了圈,發現東西和初來時沒區彆,便去了老爺子的房間進行等待。
在上次張戰因她和張舟的關係,多了看望的名額,張戰跟老爺子說了,老爺子感慨家裡孩子個個有出息,不愧是他帶大的!不愧有著他的基因!
喜事多了,人的精神麵貌相較於初次來黨校時,好了不少。
喬鈺看著老爺子的白發,聽對方訝然:“今年怎麼冬天來看望我?冬天路可不好走,怎麼過來的?”
“自己騎自行車。”
“胡鬨。”老爺子斥責了番,“積雪那麼厚,萬一騎進陷阱咋辦?這裡前不著村後不著店的,呼救都沒人應。”
“安啦,我都來了多少趟了?況且這條路上,就黨校這邊的人進出,我能不熟?能有什麼陷阱?”
見她心大,老爺子喟歎:“都做娘的人了,還不穩重。”
“穩重,我忒穩重了點。奶奶去世得早,你也鞭長莫及,知道我作為二哥的半個娘,乾了啥大事嘛?”
老爺子瞬間頭疼。
什麼二哥的半個娘?
他這孫女莫不是喝大了?腦子不清醒了?開始胡言亂語了?
聽她說話,他覺得比被上思想教育課還難受。
“小鈺啊……”
喬鈺將幾張結婚照往桌上狠狠一啪,豪氣萬丈道:“爺爺你看!二哥結婚了!我促成的!”
老爺子身形微僵,視線不可置信落在桌案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