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不,這手段在她看來壓根不是手段,而是本性。
那性子,跟鄉下無理取鬨、毫無理數、不顧形象的極品老太沒區彆!
粗鄙得很!
可這算弱點嗎?
稱不上把柄,弱點更算不上。
反倒像是一身刺,誰敢招惹她,怕不是反被紮得滿身是血。
總之,不好惹。
至於那位周旅長。
若不是受張虎影響,周澤安造詣不會止步於此。
人家的功勳不比自家愛人少。
惹不起周家,她也沒想與周家交好。
將自家的情況跟愛人說後,她也提醒小兒子顧飛宇遠離喬鈺的親閨女。
沒成想小兒子倒與石六丫有了往來。
吃飯期間,汪芸還算和善,頻頻給石六丫夾菜,事後反複清洗石六丫用過的碗筷。
她臉上覆滿陰霾,那石六丫一看就品性不端,小小年紀,一雙眼睛賊溜溜的,他們家不能資助對方上學。
回頭,她的想法就跟愛人說了。
所幸,顧師長與汪芸想法不謀而合。
倒是在勸說顧飛宇這塊出了問題。
顧飛宇從小被苛求最好,就連笑時嘴角上揚的弧度都是比劃好的,多一分張揚,少一分冷漠。
學習追求最好,強身健體不能丟下,在外尊老愛幼,不能拒絕任何人,力作顧家的小榜樣。
不僅是他,他上頭的哥哥們也是一個模子裡刻出來的。
他……其實想和小金魚好好相處,但被母親嚴厲教訓了。
如今,他和石六丫相處也不行嗎?
“為什麼。”
汪芸沒聽到顧飛宇的聲音,“什麼?”
“為什麼……為什麼?我都聽你的,遠離張思韻了,為什麼這個朋友也要遠離?”
“她不是好的。”
顧飛宇:“是不是好的,我自己有判斷。”
啪——
汪芸打了顧飛宇一巴掌,“你有什麼判斷?你的判斷就是否定我和你父親的眼光?你一個幾歲的孩子,能有我們目光獨到?”
顧飛宇看著哥哥們投來的冷漠視線,咬了咬牙,“既然你們不願意資助,我自己掏錢!”
汪芸咬著後槽牙:“行!你隻要不怕肉包子打狗,你就把你的存款拿去資助她!”
顧飛宇跑回了房間,砰地關上了門。
顧師長安慰汪芸:“他正是鬨情緒的年紀,你多擔當點。”
“他哥哥們當年也沒那麼多事兒。”
“我看他挺喜歡周家那小閨女的,要不……”
汪芸猛地扭頭,咬著後槽牙,道:“想都不要想!她媽差點毀了我小弟,她還想毀了我兒子?我們要是和周家聯姻,張家會拖累我們的,看到現在周澤安的下場沒?明明是旅長,卻隻能做個文職,沒有晉升空間,這是你想要的?”
顧師長沒再多說什麼。
張虎雖說進了黨校,但真要和張虎扯上姻親關係,說不影響是不可能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