錢伯庸有點摸不清楚乾武帝對秦羽的態度,畢竟秦羽打傷了李守。
錢伯庸猶豫了一下問道:“駙馬爺屢破大案有功,但做事也有些魯莽,該獎賞還是懲戒?”
乾武帝麵露不悅:“按照規矩去辦便是了,這等小事還需要問朕?”
“這……”
錢伯庸麵露難色。
乾武帝則有些不耐煩,擺了擺手。
“沒有其他什麼事,就下去吧。”
錢伯庸隻好苦著臉退下。
等他退出承天殿,乾武帝看向李守。
“廢物東西,你還要狡辯嗎?”
李守丟下證據,長歎了口氣,有些頹然的道:“事到如今也沒什麼好狡辯的,兒臣就是想乾掉秦羽。”
乾武帝眼中露出失望之色。
“秦羽乃是開國功勳之後,沒有任何威脅到你的地方,你卻屢屢針對,可見你的心胸是何等狹隘。”
“父皇所言極是。”李守躬身接受,沒有辯解。
“瓊瑤乃是你的親妹妹,你卻殺她夫君,你枉顧親情,怎可如此心狠手辣?”
李守心裡多少有些不服,李瓊瑤起初是如何對待秦羽他心知肚明。
但這個時候反駁乾武帝顯然沒有必要,他點了點頭承認。
“父皇教訓的是。”
“最重要的是,你做事漏洞百出,屢屢被人家揪了出來,掌控人心局勢的能力太差了!”
乾武帝語調提高了些許說道,這才是他最失望的地方。
這世界爾虞我詐,皇族看似淩駕於終生之上,但也是如履薄冰。
必須保證在武力,和智力上占據絕對優勢,才能世世代代享用這榮耀與富貴。
這下李守就不服了,他抬著頭一臉不甘的辯解道:
“父皇,兒臣承認自己不該謀害秦羽,但他能查出此事,顯然是背後有人指點,否則他怎麼知道我處理掉了兩個近衛?”
想到這裡,李守就感覺有些毛骨悚然。
那個人竟然能無聲無息的滲透自己身邊的人,簡直太可怕了。
如果真的是其他哪個皇子的話,那麼自己還真遠遠不是他的對手。
乾武帝冷冷的道:“倘若你能徹底拿捏了你那管家的人心,有本事讓他誓死效忠與你,她豈會反水?”
這下李守徹底啞口無言。
乾武帝臉色一正,冷冷的道:“罰你禁足十年,沒有朕的旨意不得離府,好好修煉自省去吧。”
“謝……謝父皇。”
李守滿臉苦澀,心中縱有萬般不甘,卻也無可奈何。
禁足十年,等於就是在坐牢,跟外界斷絕了聯係,這種情況下想要發展自己的勢力非常困難。
當然,也不是一點希望都沒有,乾武帝禁的是他的足,卻沒有禁他手下人的足。
他依然可以在幕後操控。
想到造成他如今局麵的秦羽,李守心中產生了滔天怨念,咬牙切齒道:
“父皇,秦羽那廝竟敢當眾打傷我,此乃藐視皇族,還請父皇嚴辦!”
乾武帝冷哼一聲道:“你都持利刃要殺他了,他做出反擊又有何不可?”
說到這裡,乾武帝臉上失望之色更濃,乾脆把話徹底挑明。
“你堂堂皇子,遇如此莽撞,不懂謀略,不會禦人之術,隻會逞匹夫之勇,還想妄圖染指大統之位?”
“朕告訴你,徹底斷了這個念想吧,你不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