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言一出，李征冷靜了不少。
他停下腳步朝那內廷衛怒吼道：“秦羽當眾掌摑於我，難道我還不能還手了？”
內廷衛麵無表情的道：“我們是來配合駙馬爺調查瓊瑤公主中毒一案的，殿下被打與本案無關，沒有陛下旨意之前你不能擊殺我等主官，否則就是違抗聖命。”
“好！好！好！”
李征氣急而笑，臉上的殺機毫不掩飾，麵色猙獰的盯著秦羽：“今日之辱，他日我李征必然加倍奉還！”
秦羽冷冷的道：“奉還？你毒殺瓊瑤罪孽滔天，要不是因為你身份特殊，我早就乾掉你了。”
李征怒聲反駁：“不是我乾的，我怎麼給你交代？”
秦羽當然知道不是李征乾的。
剛剛他已經讓係統推演了過去三天李征做的所有事情，已經確定他是無辜的，肯定是被其他人陷害。
但他心中已然憤怒不已。
要不是他假惺惺的前來送禮，哪裡會給那幕後之人可乘之機？
“如果不是你乾的，為什麼毒就在你送的那些珠寶首飾上？你能給我一個合理的解釋嗎？”
秦羽大聲質問道。
“這……這……”
李征有口難辨，開始胡說起來。
“你怎麼就確定是我送的那些珠寶首飾有問題？瓊瑤難道就沒有可能是其他地方中的毒？”
秦羽冷聲道：“當時秦府有十幾人在現場，親眼看到瓊瑤摸了你送的那些珠寶首飾後手心變黑，然後呈蛛網狀向全身擴散，難道這十幾人都在說謊不成？”
見李征又要強辯，秦羽又補充道：“當時陛下現場讓曹公公查的此事，確定就是你送的那箱珠寶上有毒，難道你覺得陛下也會冤枉你不成？”
“我……”
李征徹底詞窮。
他找不到任何辯解的理由，甚至覺得如果自己是秦羽的話，可能做的比秦羽還要極端。
可他真的是冤枉的啊！
他不想背這個黑鍋，扭頭對身邊心腹說道：“立刻把參與了籌備禮物的所有人，以及隨本皇子一起前往駙馬府的人全部叫到這裡來，一個都不能少！”
此事顯然是他府中出了內鬼。
為了自證清白，李征比秦羽還要著急。
秦羽暗自點頭。
這正是秦羽明知道不是他，還一口咬定是他乾的原因。
很快，現場所有參與者都被叫了過來，足足有一百多號人。
秦羽不可能一個個去推演，便讓內廷衛一個個的篩查排除。
李征在一旁協助，足足過了一個時辰，把接觸過那些珠寶首飾的人篩選了出來。
人不多，三男兩女一共五人。
五人站成一排，不等秦羽問話，李征迫不及待的怒吼道：“到底是你們當中的誰乾的！？馬上給本皇子站出來還可以留你個全屍，否則滅爾等九族！”
五人皆嚇的魂不附體，撲通一下跪倒在地，邊磕頭邊不停的喊著冤枉。
秦羽一直在暗中觀察他們的表情，卻沒有發現絲毫端倪。
為今之計隻能一個個輪番推演了。
見李征還在喋喋不休，秦羽冷冷的道：“給我閉嘴，到底是你查案還是我查案？”
李征暴怒，轉過身來惡狠狠的盯著，狀若瘋狂的怒吼道：“你不要太過分了！”
“怎麼？你想自己查自己的案子嗎？還是想趁機掩蓋些什麼？”
“我……”
李征有口難辯，直感覺心中無比憋屈，快要炸開他胸膛。
秦羽懶得理會他，朝其中一人勾了勾手。
“你，過來。”